我不停地哭喊,“奇哥,奇哥......”可他根本就听不见,鲜血在洁白的地板上汇聚了一大片,比那天放映室里的还要红,还要多。
最后,我是被吓醒的,满身是汗,满脸的泪......梦都是反的,金誉琛不也说林奇过几天就能恢复,我只能这样不停地安慰自己。
不能再给林奇打电话,门又被反锁了,两天一夜,我寝食难安,像度过了半个世纪那么漫长。
出不了门,我腿上的伤倒是好得很快,涂过几次药后,就已经结痂,能够自己下床走路了。陈医生叮嘱可以适当运动,有利康复,但我只能每天在房间里溜达,再加上心里急,感觉头上都要长毛啦。
终于在第三天傍晚,不知道是因为疏忽,还是顾梓坤已经解除了对我的出行禁令,服务员送饭以后没有再反锁房门。
于是,在她离开十分钟以后,我悄悄溜出了酒店。我很想去看看林奇,但我不知道他在哪家医院,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安市还是已经回了金陵。
我掏出手机,金誉琛说让我两天以后再打电话给林奇,算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然而,电话铃声响了很久,直到听筒里传来嘟嘟的盲音,始终无人接听,后来再打居然关机了。
望望渐晚的天色,我竟不知可以往哪里去。沿着小街往前走,经过一座不大的道观,有个穿着灰白色长袍,头上挽着道髻的中年男人拦住了我,“这位施主,请留步。”
我停住脚步,转头望过去,那道士打扮的男人虽说不上仙风道骨,倒也是仪表堂堂。
“女施主,”道人打了个礼,“见你印堂发黑,近日会有血光之灾。”
说实话对神灵占卜这种事情,我一向是不怎么相信的,但我那个妈对此却深信不疑。据说,她知道自己怀孕以后就找了个懂玄学的中医客人算了日子,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漂亮女孩,养大我,我能帮她赚钱,她这才没去堕胎。
我高考的那天,她还神神秘秘地和我说,给我找了很硬的关系,叫我不用紧张只是去走个过场。
我很奇怪,她一个那种地方的女人怎么可能认识这么高端的大佬,立刻问她找了谁。她很郑重地凑到我耳边,好像怕谁听了去似的,“观音菩萨。”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像眼前这道士所说的什么印堂发黑,或是您脸上这痣可不得了,都不过是想要骗取钱财的传统开场白。
我不为所动,继续朝前走,道士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姑娘,请听我说两句,说的不对分文不取。”
我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脚步。
道士瞧了瞧我,合下眼皮,”恕贫道直言,姑娘的母亲出身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