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在早上医生查房的时候,在体温计上做了手脚,并提出要转回普通房。
那天上午,我走进病房的时候,小丫头刚打完点滴。
“奇哥?”她有点怀疑,大概是我的突然出现让她一时没搞清状况。
“嗯。”我朝她快步走过去。她揽住我腰,扑进我怀里。我抬手轻抚着她长长的秀发,“小丫头,我回来了。”
“嗯。”她不住地点头,一只手紧紧捂住嘴巴,呜咽声从指缝中流淌出来,一串串的泪珠打湿了我的胸膛。
“傻丫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嘛。”我抱着她,几乎想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喉头发涩,眸底渐湿,强忍着才没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我一个大男人的,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我朝着她笑,虔诚地捧起她的脸,吻干上面所有的泪痕。这个小小的姑娘,自从十四岁时遇见,便成了我心中的一道风景,十六岁吸引了我眸中最清澈的目光,十八岁牵起了我胸膛里最热烈的执着。
如今,她就要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我的妻子,我孩子的妈。于是,我开始筹划如何向她求婚,如何将她娶进门,我要他做我实实在在的妻,名正言顺的金家少奶奶。
晚上,我又开始低烧,小丫头借着到楼下打水的机会,到附近的中药店买了熬药的砂锅和几味中药,又找护士要了酒精。
她回来的时候,我睡得昏昏沉沉。她给我熬好了药,是那种特别难闻的中药汤,我体内的毒素对那种东西特别排斥,很容易引起呕吐,所以我常吃的是一种中药丸。不过,我怕她担心,没和她说实话,只说是小时候跟着师傅熬药熬太多了,看见这种药就想吐。
小丫头骗我说那药是她家的祖传秘方,还说自己有一次高烧就是吃这个好的。我心里偷笑,却没戳穿,她那次生病我知道,当时她正上高三,高烧三十九度,急得岚姐像热锅上的蚂蚁,是我给的岚姐退热的药方。
这种药确实对退热有很好的疗效,但我自己却没用过,主要是这药方里的几味中药不能做成药丸,而我的身体对药汤又那么排斥。
第一口药竟然是小丫头嘴对嘴渡给我的,她还学着电视剧里大总裁说话的语气,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都快当娘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似的胡闹,不过......味道还是挺不错的。
不忍心让她辛苦熬的药浪费,我屏着气,把一碗中药汤全部喝光。奇怪的是,这次我体内的毒素并没有产生太大的排斥反应,很快靠在她怀里安稳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