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当做男宠又怎样?!
浑然不觉得自己下限又成功降低的左丘伯玉再也没有抱怨,默认了身上包扎方式奇怪的绷带。
“二位客官,一间套屋上房?”客栈伙计暧昧地看着眼前的道姑,那人带着衣着骚气的金发俊美青年,据他多年经验,一看就是和自己面首出行的修真世家小姐,于是半是笃定地问。
“随便。”夏元熙反正也不睡觉的,这间房只是歇脚用,还有就是为左丘伯玉养伤。而且,这种套房一般都分隔成几间,她其实只要其中一间暖阁就行,连床榻都不需要,一个蒲团足矣。
倒是左丘伯玉制止道:“不,两间……”
“一间够了,不然无论我过去还是你过来都比较麻烦。”夏元熙说的当然是疗伤的事。
果然是那种关系啊!
周围的人都竖起耳朵,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你在说什么……”左丘伯玉在暗地里投来的各色“了然于心”式目光中更加局促不安,“我倒没什么,你一个女子,怎么如此不注意名节!别听她胡说,是两间。”
什么嘛,穿成这样招摇过市,也没让人家完全搞上手吗?这欲拒还迎的段位很高啊……
伙计心中对那金发异域人欲擒故纵的把戏暗暗鄙夷,大笔一挥,笑容满面地为两位豪客开了两间上房。
左丘伯玉快步走进自己那间,掩上门,就这么靠着门滑落,坐在地上。
原本他已经做好准备,接受种种非议和鄙夷,但是当他发现那些淫(和谐)邪下流的目光更有部分投向夏元熙,猜测她道袍下面藏着多么强烈的欲(和谐)望时,却完全超出了他理智的承受能力。
“混蛋们……若是我伤好了,非把你们都炼成魔眼不可!”他恨恨咬牙。
这时,门却被谁轻轻敲响了。
是她吗?这么晚了还过来,若是被人看见成何体统?但要是不开门,被人看见她站在门前,像是准备来过夜的样子,也是不美。
左丘伯玉最终还是打开了门,发现站着的却不是夏元熙,而是一位脂粉气有些重的妖艳少年。
那少年一看是他,媚气的笑容不见了,转而变成一种防备和疏离:“是你啊……难道是另一间?”
另一间?莫非他找的是夏元熙?
“你找她,究竟想如何?!”左丘伯玉鹰隼一般的碧瞳闪烁着慑人的寒光,抓起那少年的领口质问道。
“你做什么?快放了小爷!”
左丘伯玉毕竟重伤,少年废了一番力气,倒也顺利挣脱。
他整整领口,晦气地撇嘴道:“想如何?小爷还不就想着和你做一样的事。”
“收起你那些无端猜测,滚回去!”
“嘿嘿,别装了,这里上上下下,谁看不出你们的关系?”少年挑衅道,“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这么大的金主,你一人伺候不了!一人吃独食,等到失宠那天,再没人帮你说话,那滋味不好受的。你就听我一言,把我介绍给那位漂亮的道姑姐姐,你我气质风格迥异,断然不会坏了对方恩宠。而且女人嘛,也喜欢这个调调,两个俊俏男人一起侍候她,容貌交相辉映,她玩的也爽快,更有许多绝妙的花样,是一个人做不了的。不如我们今晚来次三人行,我保证那位从此食髓知味,再也忘不了这等美事……”
听他越说越是不堪,把夏元熙描述成一个荒淫无度的女人,左丘伯玉只觉得脑浆都要沸腾了。
他一拳挥过去,正中那少年涂脂抹粉的脸。
不过他在刚刚的扭打中消耗了太多体力,此时已经强弩之末,给少年造成的羞辱远远大于疼痛。
“呀?你个痨病鬼还敢打小爷?!看你这废物样子,想必功夫也不行了,所以今晚才和主人分房睡吧?哼,就这样还想吃独食?看小爷今天就送你归位!”那少年也是怒了,撒着泼就去打他。
“吱呀。”隔壁房门突然打开,一把抓住那少年领子,从窗户就扔了出去,看那速度和力道,最少也会让这个只修炼了旁门左道采战之术的少年重伤。
夏元熙威风凛凛地撸了一手,客栈中以为有热闹看的一干闲人都慌不迭埋下头,假装自己脚下有什么惊世秘笈要参悟似的……
“你此次出行是隐秘而为吧?弄出这样场面也不太恰当……”左丘伯玉咬着嘴唇看着她,左右言它。
和一个低贱的男(和谐)妓争风吃醋扭打,这样丢脸的样子被她看到,太不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