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贺洲不想让邱言至和“秦贺”再扯上关系,“我一个人可以处理过来,你今天可以再听一下费思浩的通话记录,看看他有没有什么动作,这件事情可不能疏忽大意。”
“嗯嗯,我知道。”
邱言至点了点头,这段时间他和贺洲因为秦贺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都有好几天没有关注费思浩和邱希成那堆破事了。
邱言至和贺洲结束通话,就开启电脑,打开了窃听数据记录。
连续累计了好几天的录音,即使只会自动播放有效录音并呈4倍速播放,但一段一段听过去还是很累人的,邱言至听得昏昏欲睡,险些睡着才听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是邱希成和费思浩的通话。
邱言至恢复了正常速度,仔细聆听他们的对话内容。
原来是邱希成在催促费思浩赶紧动手,可费思浩却一拖再拖。
邱希成终于没了耐心,问:“费思浩,你到底还做不做?!你要是不做,有的是人替你做!”
费思浩那边似乎在喝酒,一下把酒瓶摔在地上,怒声怒气地说:“老子不做!这种恶心事儿你他妈想找谁做就找谁做!”
邱希成冷笑一声:“恶心?你费思浩在我这里装什么正直?这个下三滥的法子难道不是你提出来的吗?”
邱希成说完,就直接挂了电话。
费思浩大骂了一句脏话,愤怒地把手机摔到了地上。
窃听软件戛然而止,
最后的时间是昨天晚上八点。
邱言至拿下耳机,叹了口气,不明白费思浩怎么就忽然正直了起来。
哎,你还不如继续卑鄙下去呢,净给我添麻烦,烦死了。
他揉了揉头发,感觉有些愁:在邱希成手机上安装窃听软件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邱言至把邱希成和费思浩的通话录音截下来存了起来。
实在不行,就直接把这份录音给他爹了。
说实话,现在贺洲从游戏里出来了,而且现在还在秦贺的身体里,邱言至实在是没什么心情去管邱希成的烂事,而且他觉得自己想要报复邱希成的心思好像也没原来那么厉害了。
邱言至躺到床上,从手机壳后面拿出贺洲的照片,忍不住笑着在床上打了个滚。
——他现在就想等贺洲出来,然后和他和和美美过一生。
邱言至一想起贺洲,眉眼就忍不住弯了起来,他用手指在贺洲的脸庞上摸了又摸,摸到眼睛,却忽然想起这张照片是他找人用费思浩的照片改的,虽然和贺洲很像,但仔细一看,眉眼还是有不少的偏差。
该换了。
邱言至从床上跳起来,拿着手机就给贺洲发了条信息:“自拍一张发过来。”
那边静了好长时间,直到邱言至忍不住想给他打视频电话,贺洲才慢吞吞地发了信息过来。
“不拍。”
邱言至:“……?”
贺洲:“邱言至,我还在秦贺身体里。”
邱言至:“你们不是长得一模一样嘛,你拍一张发过来,我会假装那是你的脸。”
“这是秦贺的脸。”贺洲执拗地重复道。
邱言至幽幽叹了口气,按了语音键发了语音过去:那我想你怎么办啊?
他音色本身清脆澄净,似泉水相撞,可这时故意压低了声音,软软地说上一句话,语气似怨非怨,带着些撒娇的意味来,听得人耳朵都不由得热了起来。
那边静了好长时间。
然后用另一个社交软件发起了视频电话。
视频很清晰,清晰到邱言至能看见贺洲低垂的睫毛和微红的耳尖。
“你想我啊?”贺洲小声问。
邱言至感觉心里甜地像是抹了蜜,说出的话也肉麻地不行:“当然,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都有四个多月没见你了。”
“是十四个月。”贺洲纠正道,“你半天没见的是秦贺,但你有一天半没有见我,所以是十四个月。”
“好好好你说的对,那我这么长时间没见你了,还不让我睹物思人啊。”邱言至眨了眨眼睛,理直气壮地说。
贺洲犹豫了一下,说:“我手机在抽屉里,里面有我的照片。”
邱言至闻言,立刻拉开抽屉。
拿出贺洲的手机,解锁,打开相册。
邱言至呆住了:“……你什么时候拍了我这么多照片。”
贺洲的相册有零星的几个风景,剩下的,全都是邱言至。
坐的,躺的,走的,跳的,各式各样。
全都是他。
邱言至知道贺洲拍过他,但没想到是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