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不止一次地惋惜过,不知是不是继承了亡故父亲天资的缘故,仇亦一直在数学方面极为敏感,对方当年如果没有离开学校去当演员,而是待在自己身边继续禁止研究工作,也不知会在学术上有什么造诣。
“当然知道,”仇亦笑着拿掉了自己面上戴着的墨镜和帽子,“我这不是今天就来蹭课了吗?”
“你啊……”导师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忽然,仇亦却话锋一转,问道:“对了,教授,你认识段……”仇亦微顿,这才想起自己并不知道段应许的父亲的真名,他想了想,继续道,“认识段氏集团的所有者吗?他是不是以前和我父亲合作过。”
“你说段建刚?”导师微愣,“当然认识,当年他出钱支援过怀谨的研究小组,是个挺不错的人,我和他也见过几次面……你突然提他做什么?”
“前几天我刚和他见过面,”仇亦又道,“他说他当年和我父亲关系匪浅,我就想,说不定您和他关系也不错。过段时间……大概正月之前吧,我要和段叔叔一家吃个饭,所以想来问问您,段叔叔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什么喜恶,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对方满意。”
虽说从段父见到她时的反应来看,自己是仇怀谨的儿子这一点就已经让段父满意得不能再满意了。
“为什么要讨他欢心?”导师不解,“虽然我和段建刚不是很熟,但我知道,他当年和你父亲的关系非常要好。只是你父亲去世之后,你跟着大院里的那个黄家小子一起过活了,他在那儿之后有联系你?”
“没有,”仇亦道,“被黄叔叔收养后我就没和父亲以前认识的人联系过了。”
“那现在怎么又和这个段建刚联系上了?”还要讨他欢心,仇亦的导师不愉地想着,自家学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就算什么也不做,段建刚也应该对仇亦赞赏有加。
仇亦顿了顿。
他的导师还不知道他已经和段应许结了婚的事,今天他来找导师的最重要的目的,就是想办法委婉地同导师说一下自己的现状。
于是,仇亦故作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主要是想让段叔叔把一个人放心地托付给我,让他知道,我是个靠谱的人。”
“把谁托付给你?”导师继续问。
仇亦道:“他儿子。”
“为什么你要请段建刚把他儿子叫托付给你?”
仇亦微顿,过了片刻,才若无其事道:“也没什么……就是,我和他儿子结婚了而已。”
“原来是结婚了啊,就这点小事……”导师顺口道,然而片刻后,他才猛然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等等?你在说什么?你和段建刚到儿子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