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也认识她?你应该叫她媛媛姐的,不能直呼姓名,多不礼貌。”我纠正他的措辞。
“哈哈哈哈哈哈!”穆怀彤突然大笑起来,她笑得方式真特别,不敲桌子,反而用指甲不断划桌面,一边笑一边发出刺耳的划桌子声音。
“穆同学,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我看向她。
“没有没有!”穆怀彤摆摆手道,“我是为谭晓明开心,他终于有住的地方了,我太开心了,哈哈哈哈哈哈!”
我就知道穆怀彤是个好女孩,就算情感表达方式奔放了一些,但心灵是美的。
谭晓明似乎不想搬,他这样背景的孩子应该对陌生人防备心很强,不同意也是正常的。
他沉着脸想了半天才说道:“我搬过去可以,但沈老师今天一定要陪我住一晚,这一晚之后你要是还希望我与你做室友,我、我、我就搬!”
最后一个“搬”字带上了哭腔,他一定是太感动了,只是青春期性格别扭不善于表达而已。
“没问题,就这么说定了,今晚老师陪你。”我承诺道。
课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很快到了第二节课,我按照教案初步为同学们讲解了一下何为正确的世界观,下一堂课会为他们系统地讲述如何树立正确的世界观。
两点很快就到了,同学们纷纷起身离去。他们同谭晓明同学关系不错,大都热情地拍拍他的肩膀,应该也是为他感到高兴吧,毕竟晓明以后终于有住的地方了。
只有穆怀彤和田博文同学留在我身边,穆怀彤照例挽住我的手说:“老师,今晚要不我陪你吧,你这么……留在这里岂不是便宜谭晓明了。而且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明明是我先来的,你怎么反倒陪他睡了。”
“晓明年纪小,我担心他嘛。”我对穆怀彤解释道,“而且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陪我们两个男人睡,要学会保护自己呀。”
安抚过穆怀彤后,我又看向田博文:“田同学有什么事情吗?”
田同学上课时大概卸了妆,现在瞧起来挺正常的,还穿着白大褂,嘴里的蛆也消失不见,看来他之前为了给我一个欢迎仪式牺牲不小。
“我没事,”田博文眼睛盯着我手中的笔记本,“老师可不可以把这个笔记本送给我?”
“不行,”我坚定摇头,“这是友人所赠,我很珍惜它。如果你实在喜欢,我明天会买一个送你。”
“谁知道明天会怎样呢?”田博文耸耸肩,跟着穆怀彤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