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到窗口,背对着温妤开始一个扣子一个扣子地解开衬衣。
温妤站在一旁看傻了,“你,你干什么……”
“把我那件衬衣拿来。”
温妤心虚了,“什么衬衣,我听不懂。”
蒋禹赫回头,“你觉得从我房里拿走一件衣服我会不知道吗。”
“……”
温妤只瞟了一眼他紧实的腰线就垂下了眸,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嘀嘀咕咕去了卧室,拿出那件黑色衬衣。
等交到蒋禹赫手里的时候,为了怕他把自己想成有什么特殊癖好的偷衣狂,强行解释了句:
“我,我那天刚好缺一件睡衣,就从你那儿随便拿了一件。”
说这话的时候,蒋禹赫已经把这件干净的衬衣扣到了一半。
他好像并不在意温妤拿衣服来干什么,穿好便转身看了看房间,问:“我睡哪。”
?
温妤给问懵了,呆呆冒出一句:“这好像是我家。”
“我家你能睡,你家我不能?”
“……”
这波逻辑满分。
温妤张了张嘴:“能,当然能。”
温妤这个单身公寓一共就两个房间,自己住一间,还有一个是客卧。
毕竟顶着一个骗吃骗喝骗睡三个月的罪名,现在温妤对蒋禹赫提出的这个要求没有任何可以拒绝的理由。
她指着客卧:“这里可以吗,里面可以洗澡,有干净的毛巾,有——”
话还没说完,蒋禹赫便走过去关上了门:“别进来。”
温妤:“……”
还是那么自信。
我为什么会想要进你的房间。
温妤回客厅收拾桌子,收到那个矿泉水瓶的时候忽然顿住。
他想起男人喝水时喉结滚动的样子,想起刚刚被他搂住腰的样子。
双颊瞬间浮上红晕,一阵阵发热。
所以今天的重考到底过关没有,温妤也不知道。
她看了眼客卧的门,做贼似的,鬼鬼祟祟地把原本要丢到垃圾桶里的瓶子藏了起来。
收拾干净客厅后,温妤也回了自己的卧室,卸妆,洗澡。
之前都是穿蒋禹赫那件衬衣睡觉,现在衣服被他拿走了,温妤只好随便拿了件自己的睡衣换上。
关灯,睡觉。
但不知道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太魔幻,又或者是这个男人睡在自己隔壁,温妤翻来覆去,好长一段时间都没能睡着。
明天还有版权竞拍大会要参加,她可不想顶着一对黑眼圈去参加。
想了很久,温妤觉得应该是睡衣的问题。
这一个月她几乎每天都穿着蒋禹赫那件衬衣睡觉,就算洗了也会马上烘干,觉得被那股宽敞又很有质感的衣服包裹着很有安全感。
可现在换上自己的真丝睡衣,却怎么都无法习惯了。
温妤带上眼罩,甚至还点了香薰,用尽各种办法折腾到夜里一点后,她无奈地起床。
轻轻走到客卧门口,犹豫很久才敲门:“哥哥?”
没有任何回应。
温妤纠结了几秒,还是决定硬着头皮打扰一下蒋禹赫。
她拧开门走进去——
-
这一个月,各种意义上,蒋禹赫过得都不轻松。
新一年开春,公司项目堆积如山,他心里藏着事,只能把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让自己忙到根本没有时间去想与温妤有关的事。
好在今晚温妤那番矫情做作的自白,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
起码知道了,温妤是在意过自己的感受的。
晚上在酒楼那顿饭柳正明开的是茅台,他喝了几杯白的,后劲太强,这会只想在温妤这里好好睡一觉。
床很软,酒意此刻全冲上了头,蒋禹赫没用太长时间就睡着了,可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声音忽然在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