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口的纽扣松松地滑到了胸口处,露出了一大片肌理分明的胸肌。
看上去既正经,又放荡。
在他的鼻梁上,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懒洋洋地挂着。
将魏渡本来有些懒散的气息,多了一分知书达理的意味,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融合在一起,生出了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陈禾轻咳一声,“大早上的戴什么眼镜,你又不是看不见。”
“我近视。”魏渡挑了挑眉,径直坐了过来。
近距离接触,陈禾被魏渡今早这火力全开的骚气装扮给撩得坐直了身子。
陈禾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埋进眼前的白粥里,“之前也没见你戴眼镜啊,你近视多少度?”
“五十。”魏渡吃了一口粥,眼角也弯了起来。
陈禾干笑了两声,“哇,度数真高呢。”
“是啊,不戴眼镜都看不清是谁在我脸上写字了。”魏渡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慢吞吞地看了过来。
“是吗,你脸上哪有字,我怎么看不见。”陈禾“惊讶”地道。
“那可能是我在做梦吧。”魏渡又低下头去,“梦见我死了,躺在殡仪馆,有人帮我上妆。”
“梦都是反的。”陈禾说。
“那就是帮我化妆的人死了?”魏渡道。
“……”陈禾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粥,挡住了自己大半张脸,“食不言,寝不语。”
吃完饭,陈禾站起身来,“把碗收拾了,洗干净。”
魏渡神色一动,“好,收拾完一起回去。”
陈禾没有反应过来魏渡这句话里面更深层次的套路,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
魏渡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脚,十分乖巧地去洗了碗。
陈禾躺在沙发上,看着魏渡的背影,欲言又止。
昨晚发生的事情有些怪怪的,看上去魏渡只是发烧了动不了才躺在那里,可陈禾总觉得有些放心不下。
只是魏渡三言两语就把这件事情揭过,显然并不欲多提。
陈禾只能把疑问压在了自己的心底。
魏渡洗完碗,又把衬衫换了,穿了一件白色的短袖,外面披了个外套,他摸了摸陈禾做完的衣服,没有干,直接扔到了洗衣机里,从柜子里翻了一件黑色的外套,递给了陈禾,“穿我的。”
陈禾接过来一看,有些眼熟,她蹙眉将外套展开,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校徽,“你在这家高中上的学?”
魏渡仿佛只是随手拿了一件衣服给陈禾,只是淡定地回了一句,“嗯。”
“我高中也在这里读的。”陈禾没有留意到魏渡眼底的笑意,惊讶地穿上衣服。
“哦,是吗?”魏渡适合地和陈禾聊起了高中的事情。
陈禾一路上晕乎乎地,一直到走到了自家网吧的门口,她才意识到了什么,蓦然停下脚步,回头惊疑不定地盯着魏渡。
“怎么了?”魏渡的手挂在衣服兜里,头发被风吹得东倒西歪的,又恢复了那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陈禾张了张嘴,迟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