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都是比较出来的。
老太太捂着自己胸口顺了会儿气,让一个仆人提上来一个饭盒,“尚香,这儿都是你爱吃的菜,别忙于工作饿坏了自己。”
“从十六岁起,本大小姐就习惯了工作太忙有一顿没一顿的。奶奶,若是我十六岁的时候您这么关心我,现在也不会是这种样子。”一股不由自主的怨,涌上心头。沂洁皱皱眉,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是孙尚香本尊的残魂在作祟。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太太终于忍不住撕破脸皮,“别忘了,你爸爸的骨灰还在我手里。”
沂洁冷冷的拍了一下桌子,“砰”的一声格外响亮,“别忘了,那也是你儿子!既然你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你都不心疼,我又不是我爸身上掉的肉,我心疼个屁。”
老太太瘫坐在沙发上。
哪儿能不心疼啊?阿坚……我的阿坚。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我很想你。
你的女儿很棒,也跟你一样倔。
可惜的是,我能容忍一个你,却不能容忍第二个她。
“奶奶,表姐,我工作很忙的,先吃饭去了。”沂洁起身,整理了正装,然后就哒哒哒得向后跑去。
休息室里,老太太和沈思钰都沉默不语,心思莫测。
沈思钰看着老太太对自己和对孙尚香的态度,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和孙尚香是平辈,不过是她父亲和母亲结婚生子得早,然而这区别待遇也太大了点。
老太太则在想,不论孙尚香再怎么说,她还是会顾忌她对她爸爸的骨灰动手脚,但是只有这一个筹码在手上,未免显得太过局促。
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