沂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面对着那一张张熟悉的曾经想过共度余生的脸，她杀的麻木，面上的表情也逐渐冰冷了起来。

假的。

都是假的。

除了诸葛亮以外，其他的人的缺点在她这种和本尊一起生活过的人面前太明显了。

杀得多了，沂洁甚至都开始怀疑，之前她碰到的诸葛亮是不是也是假的？

他说的是，杀了所有人。

这句话的提示……包不包括他自己？

沂洁杀得有些懵。

直到她丝血杀了教她下棋的假奕星，然后她再次通过了一个隧道，面前的场景忽然变得开阔起来。

黑化的孙膑扇着翅膀，妖异的红眸里透着愉悦，微笑着问她，“杀得爽吗？”

她一直在杀人，到后来杀得心如磐石，如今神经紧绷，面部僵硬，看到面前的人第一反应便是抬手一道白色火龙。

孙膑并不慌张，他身后身上散发着浓浓黑气的人似乎不屑的冷笑了一声，黑气吞噬了她的白火。

这么克制白火的东西，沂洁倒是第一次见。

果然鸟大了什么林子都有。

孙膑微笑着，继续以一种俯视的姿态看着她，问道，“杀了自己曾经心爱的人，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

杀了……曾经心爱的人？

沂洁来不及深究这句话里的意思，就听得孙膑又道，“怎么，诸葛亮没告诉你？”

看她一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孙膑心情似乎更好了。

诸葛亮从容不迫的从山洞里走出来，迎着沂洁略带慌乱的眼神，微微一笑，眉眼间尽是淡定。

他脸上胸有成竹的表情让沂洁放下心来，她反驳孙膑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沂洁……”诸葛亮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她的碎发别到耳后，声音温柔得像淬了毒药的糖，“你杀的那些人……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