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高长恭扔下面具，嘴角轻勾，看着苏彦嘉。

那一瞬间，日月变换，星辰瞬息，天地失色，而他就是世界上唯一一点色彩。

叶简柠愣了愣，很快便反应过来，这是叙影心法第十二重！

他是什么时候学的？！

苏彦嘉呆呆地看着高长恭，沉入了幻境，手中的匕首掉在地上，也毫无知觉。

花木棉也反应过来，捡起匕首，闭上眼睛，吸了一大口气，颤颤巍巍地插向苏彦嘉。

与此同时，一颗子弹也没入苏彦嘉胸口。他瞪大了眼睛，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便倒在地上，没了生息。

临死前，眼睛里依旧倒映着高长恭的模样。

应援的御林军已经到场，将他们重重包围。

高长恭淡淡看了女帝一眼，然后走到花木棉身边，伸出手。

“嗯？”花木棉愣了愣，小脸儿通红，带着女儿家的娇羞。

高长恭一把抢过她手里的匕首，抵在自己脸上，红莲那个位置。

一刀，又一刀。

鲜血染红了半张脸，他似没有痛觉一般，直到那朵红莲，被生生割成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口。

“我放过你了，”高长恭扔下匕首，脸上的血一滴一滴淌在地上，如同一朵朵妖冶绚烂的花。他对上女帝的眼睛，不卑不亢：“你也，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