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如今只有你才是与陛下同宗同源同辈的。”
“姑母倘若是你要登基,子婴一定拜服。”
“本宫问的是你。”
她抓住他的衣领。
“你想不想成为这万民的领袖,成为大秦的主人?成为这千秋万世的主宰。”
就像是来自九幽之下的幽魂的引诱。
他的瞳孔剧烈的收缩。
在那一刹那,好像把所有的风景与所有的人物都在脑海里过滤。
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站在高高的望天台上万民臣服的样子。
“我……”
“愿意,还是不愿意?”
她再次询问道。
“我愿意。”
他点了点头。
看见那瘦弱的女子,忽然仰天大笑,那笑容带着张狂带着得意也带着一丝令人难以理解的惆怅。
侄儿子婴离开后。
赵玄玉没有再来阿房宫。
她从不着急,倒是吃的饭比以前多了许多。偶尔穿着寻常的衣服,看起来格外的恬静与安详。几乎过着暮年的生活。
侍女玉溪几乎以为公主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不愉快。
岁月似乎是最无用的庸医。但它往往能够让人们把最初的伤痛化为乌有。
“不好了,公主。”
就在侍女这一声呼唤中,窗外传来了沉重的国丧的钟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