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桑儿此时却是摇头,“没有,请你不要那么乱想莫先生,蔚少他……他……”
迟彦紧紧盯着眼前的席桑儿,神色越来越沉,他对先生很了解,即便他真的对一个人有什么意思,亦不会出动桑儿来保护,能让他如此对待的,那定是对他来说极其重要的人。
这时,原本心里的猜测好似已成定局。
“蔚少,他是个女人。桑儿,我说的对不对?”迟彦无比冷静道。
瞬间,席桑儿便是不说话了,她微微点了下头,“能保守秘密吗?我想先生是不希望蔚少是女人的身份外泄的。”
此时萧宝贝脸上的神情已经寻不到形容词,她双手捂住嘴,美眸瞬间瞪大。
难道蔚少真的是……
“咦!你们说话都喜欢站在走廊里吗?”
突然闯入的声音,顿时让三个人皆是一个激灵。
向豌笑眯眯地走过来,在看见迟彦也在后,便道:“迟先生原来你也在,正好,我可以报你当日的一记拳头之仇了。”
却是须臾间,她更是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
她感觉到迟彦看着她的视线,是莫名地复杂,随即她便听到他问:“你是向豌吗?是吗?”
“……”
怎么会?
向豌知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其实她的身份真的瞒不了多久。再加上若是她一直隐瞒的话,有些事她一个人做不了。
这一刻的定睛却好似穿越了无望的岁月,她慢慢收敛脸上的笑容,点头,“哥,好久不见。”
随即,她又看向了已然惊讶到说不出话语的萧宝贝,道:“宝贝,没想到你真会成为我嫂子。”
明明是无比陌生的面容,可是当她承认的时候,两人却顿时觉得其实一点变化都没有,那种感觉还在。
“所以,先生早就知道了?”迟彦眼眶微热再次问道。
向豌点头,“嗯,他早就知道了。从我到嵘城的时候,他跑来这里,就知道了。”
这时,却是宝贝突然带着质问的呼喊出口:“既然你还活着,还安然无恙。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消失四年?你可知道,你消失的四年里,莫哥哥到底是过的什么生活?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说消失就消失,说回来就回来,你当莫哥哥是什么?”
向豌的心脏被狠狠戳到了痛处,“你与我说说,他都是怎么过的?”
“生不如死!”宝贝说:“真的是生不如死!”
房间内很安静,带着略微萧条的寂冷。
萧宝贝似乎还未从方才激动的情绪里缓和过来,相较于迟彦的纠结与席桑儿的疑惑,她整个人看上去无比不平。
此时的向豌却是站在那偌大的落地窗旁,外面一片艳阳高照,而她的心境却是阴雨缠绵。
“既然你只是短暂性的失忆,为何不马上回来?偏偏要在四年后,而且还是以全新的身份回来?”萧宝贝再次质问道:“如果你真的爱莫哥哥,你又怎么舍得忍受这样的分离之苦?”
迟彦轰然从椅凳上起身,垂眸看着自己的妻子,“宝贝,四年前是什么情况你不清楚吗?而且,现在丫头跟先生也已经不是夫妻,她有权利选择她自己的生活,她是自由身。”
两人婚后,迟彦对萧宝贝都是宠爱有加,含在嘴里怕化了,揣在腰里还怕被别人拐走,从未如此言辞犀利过,素来都是呢喃软语,一句重要都没说过。
此时,听见他这样跟她说话,萧宝贝自然心里不好受,她斥责他:“有了妹妹就不要我这个糟糠之妻。”
一句话就把整个房间的沉闷氛围扫荡的烟消云散,迟彦又哪里舍得责难于她,忙讨饶道:“我只是说将心比心,若是四年前,你在丫头的那样的处境上,你觉得你会怎样?”
“我,我不知道。”萧宝贝亦是语塞。
向豌此时亦是转过了身来,眼里含着笑意看着宝贝,道:“不管怎么样,现在我回来了。”
“那你还会突然离开吗?”现在知道她就是向豌了,她自然不会真的跟她置气,她可是她的第一个朋友。
向豌却道:“人与人之间的缘分,谁又说的准呢?有时候不是我不想离开就能一直陪在他身边。”
这一句话说的随意,却让三人皆是面面相觑,各自品着这话里的含义。
向豌见三人愣在那里,便走过去,帅气地坐到桑儿的身旁去,“现在你们知道我的身份了,但同时也要帮我保密哦,要是让那票粉丝知道我真的是个女人,会掉粉掉的很厉害的,我还想继续虚荣一阵子呢!”
萧宝贝撇嘴,“知道了,肯定会替你保密的。”她现在还是有点不相信,眼前那张陌生脸孔下的真实面容竟然就是消失了四年的向豌。
“你为什么会成为蔚少?”迟彦亦是好奇,“而且跟宝贝一样,现在也是明星。”
向豌笑了笑,“我之前不是对你说过嘛?我也喜欢演戏啊,以前还和宝贝飙过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