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凌，陆遇年的首席秘书长，也算是他唯一的心腹。向言芷对这人的印象就基本停留在……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仆人的阶段，脸上的表情跟陆遇年基本就是如出一辙的相似。

向言芷轻轻“嗯”了声算是敷衍答应了下来，随后她就拿手打着哈欠说：“没其他事了吧？没了的话，我先睡了，真是快困死了。”

“好。”

“那晚安。”

向言芷突然觉得困得要命，道完晚安就将房门关上，并未看见男人已经褶皱的眉峰、以及锐利如刀锋的眼神。

……

第二天，向言芷从楼上下来吃早餐时，陆遇年已经离开公馆去了市政厅，这对向言芷来说已经习以为常，基本上她起床的时候，陆遇年已经准备出门，所以早上他们一般无法见上面。

大口吃着伊莲娜准备的早餐，向言芷想起昨晚陆遇年说的事便扭头对身边的伊莲娜说道：“能帮我准备一套比较……淑女型的裙装吗？”

她平时的穿衣风格除了大胆外，最主要的特点就是干练、犀利，还有就是她平时不喜欢穿裙装，所以衣柜里只有一两件比较老款的大露背吊带裙。

她不认为穿那种裙子去见陆家会合适，指不定屁股还没坐热，老太爷就要把她赶出陆家的大门了。

既然昨晚已经说了不会让陆遇年太丢脸，那么她自然也会说到做到，在不故意阿谀奉承的情况尽量少惹老太爷以及陆家其余长辈。

虽然伊莲娜不是打从心底喜欢、尊敬向言芷，但对她说的话还是听从的，所以一口就答应了下来，“我会准备好，请夫人放心。”

向言芷喝了口玻璃杯中的温牛奶，点头道：“嗯，大概五点的时候我需要穿，麻烦啦！”

在用完早餐后，向言芷就开着蓝色卡宴到了事务所。事务所是她跟一个比较合得来的学妹一起合开，两个虽然都是女孩子，但两人都属于比较独立并且有魄力的女孩子，尽管事务所成立的时间还不长，却已经在嵘城崭露头角，在律师圈里已经了一席之地。

到了办公室，向言芷第一时间就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刚坐到办公椅上，准备看第一卷卷宗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

进来的亦是一个女人，留着一头俏丽的短发，化着许多年轻女孩子不敢尝试的烟熏妆，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套装，这个人并非别人，正是向言芷学妹、兼合伙人，柳芙。

一个名字跟人的气质完全不符的女人。

向言芷随意睨了她一眼，开口就直接揶揄她，“进来敲门的习惯，看来你是永远学不会了。”

柳芙狗腿无比地跑到向言芷的跟前，将她面前的卷宗拿到一边，“学姐，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跟你说。”

“什么事？”向言芷头也没抬，拿过一旁的白水喝了一口，“还有什么事比我们赚钱更重要。”

“是关于容颜的……”

向言芷翻阅卷宗的手微顿，她抬起头来，精致的脸上带着略微的严肃感，“容颜怎么了？”

“切，看你这么紧张，还嘴硬不承认对他很特别。”柳芙啧啧道，但看见她脸上担忧的神情后就立刻说：“放心啦，他没事。我就是想说，你能不能把容颜借给我几天，自从她被你霸占后，都不接待其他客人了，我就算不想念他的颜，也想念他的手啊！最近脖子好酸，想找他捏两把，可以不？”

向言芷不否认刚才的刹那，就好似当年那般的心情，一颗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抓住，有着瞬间的窒息感，但是特别……？

她对容颜特别吗？

“怎么样吗，好歹回个话啊！”柳芙撒娇卖萌道。

向言芷淡淡瞥了她一眼，“没门。”

“学姐，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小气了？”柳芙有点小生气便口不择言，“不就是一个男人吗？还是场子里的男人，看你把他宝贝的……”

话还没说完，柳芙就看见她的表情略微苍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