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b(2 / 2)

宥莱笑得拍着沙发滚到地上,哈哈哈哈——

所有目光聚向裴钦,带着幸灾乐祸的怜悯。裴钦蹬掉鞋子站到沙发上,清了清嗓子面向周未张开怀抱:“亲爱的末末,我——”

没等他的关键词出口,人已经从竖着变成了横着再变成倒v,直接给喻成都拦腰一扛向包房外走去。

“我,下辈子还要……等……狗日的喻成都!”

“这是在跟谁表白?哈哈哈——”

“哈哈哈哈……突然觉得有一丢丢虐怎么办?”

“果然是送命题!来来继续,我们不用等他俩了,他俩今晚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哈哈哈哈……”

一片笑闹中,罗盘的按钮第三次被拍下,指针狂旋。

“哎?”周未像被剑气刺中一样向后躲了一下,还是没逃过命运的垂青:“我胆儿小,不冒险了。”

他伸手从白色签筒中抽了一支真心话签牌。

宥莱迫不及待抢过去看:“你的第一次xx经历在几岁?哈哈哈哈……末末抽到一个送葬题!”

“送葬题,哈哈哈哈——”

“叉叉是什么意思?谁来解释下,我怎么有点儿听不懂,哈哈哈哈……这卡牌用的时间太长都磨花了,换一个换一个。”

“肯定是一种运动,通常不能单独进行,需要一定的技巧才能让对方满足,并且是生存必须,一个人一生中要重复经历很多次!”

“末末的手绘板快要压不住了!哈哈哈——”

“一个个儿怎么都这么不纯洁呢?黄色废料请清空好伐?要我看xx的意思就是做……饭,对,第一次做饭经历在几岁?”

“好吧好吧,生米做成熟饭,哈哈哈哈……末末快说,几岁第一次做饭的?不会是未成年吧?”

“末末甭搭理他们!来来,姐姐陪你喝酒,急死他们!”

“不行不行!签牌出手,不答是狗;愿赌服输,耍赖是猪——”

“过分了啊,人家小未哥还是纯洁的小c男一枚,黄色废料拿远点儿别熏坏了孩子。”

“哈哈哈哈,我隐约记得末末好几年前回答过类似问题,你最近一次xx经历是什么时候,他好像答的是‘今早’……”

“做早饭啊,有什么问题?”

“哈哈哈哈——”

一群人玩嗨了,七嘴八舌将包房吵成蛤/蟆塘,也不顾蒋孝期人还在场,该不该说的都往外秃噜,气氛有点儿爆。

周未并不介意别人拿他开开玩笑,这种磕牙打屁的荤话他们本来就经常互喷,但蒋孝期怕是一时难适应这种气氛,周未明显感觉到在有人翻旧账那句脱口时,蒋孝期握杯的手紧了一下,脸上笑容也倏地退了。

像周未这种锦绣丛中养大的小孩儿,恶名在外,绯闻随身,又长了那样一张无可挑剔的脸,玩过的男孩女孩数不清也不稀奇,说他是处都像在骂人x功能障碍。

蒋孝期从来没问过周未类似的问题,也许是他对自己臆想的答案很有把握,也许是他根本不愿意面对那个答案,他知道自己总是险些来迟了,所以无法全盘占据他的所有,那并不重要,他对自己说。

“能说吗?”周未晃着膝盖碰了碰蒋孝期的腿,动作挺明显的,含笑的眉眼间带着若有似无的羞涩,又乖又欲的模样,“我有些记不清具体哪一天……”

“生日前,”蒋孝期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轻描淡写回了三个字。

“那就是22岁,我答完了,保真哦。”周未对着蒋孝期说,似乎在向他证明什么,他看到了他眼里掀起的波澜,那是他每次想吞噬他时的欲望,这个回答让他兴奋了。

如果不是在这么多人面前,周未想,他一定会被他疯狂地按在身下亲吻、标记,那个答案对他来说简直是一剂猛药。

吃瓜群众傻了五秒,爆出哄笑,齐声高叫:“亲一个!结婚!亲一个!结婚——”

蒋孝期的目光罩过来,周未感觉到了那种威压,他甚至有些担心蒋小叔会做出什么人设崩塌的事情,开始想办法给对方圆场,无奈他脑子被心跳捶乱了,不定时发作了一波后遗症,有些熏醉的迷眩和战栗。

蒋孝期微微倾身,一手揽在周未腰后,吐息迫近,轻而深地在他眉心印下一吻,那么珍贵,仿佛他是无价之宝。

玩到深夜,蒋孝期刷卡结账,然后带着周未私奔了。

门里的炫彩世界喧嚣鼎沸,外面却飘起了鹅毛大雪,没有风,絮状的雪片纷扬坠落,像天使无声的亲吻。

蒋孝期帮周未拢上帽子,将那张漂亮的脸藏在绒毛里,像暖玉收进胸膛。

他探手进去揉了揉周未的耳朵,心尖上泛起针刺般细密的疼痛,酒吧这种吵闹的环境里,周未通过助听器听到的声音一定很不舒服,昏暗的光线里他也看不清楚,有几次拿吃的或酒杯都是先摸索一下,但是他想带他出来玩,他怕他压力太大无处释放。

“你就是最好的舒缓剂。”蒋孝期情不自禁抱住他,“我不喜欢让你待在不舒服的地方,下次可以约他们吃火锅。”

周未仰起脸笑了:“好啊,我以为蒋生的股票一直跌,你会不开心。”

“很快就好了,我给蒋生选好了掌舵人,那个人不姓蒋。”蒋孝期似乎卸下了什么重担,很是轻松,“是个职业经理人,这样蒋生才是所有股民的。”

“那也还是你的啊!”周未懵懵懂懂的样子很可爱,“你是蒋生最大的股东。”

“对,我是,这样就够了。”

周未似乎有些放心了,他蹲下身团了一团雪:“要不要打雪仗?”

蒋孝期愣了下,转而笑起来:“好啊。”

“那你快跑啊,我要开始了!”周未把雪团糊在他的衣襟上,“诶?你从小在碧潭长大,是不是很少玩雪啊!”

“嗯,那边冬天更多是下雨,偶尔会下一次大雪,落到地上不会很快化掉那种,极少,几年才遇上一次吧。”蒋孝期回忆的语气里并没有南方孩童玩雪的兴奋,反而有种不落痕迹的回避。

“我记得有一年,你们那里下了特别大的雪,央视新闻里每天都在报道,好像是……”周未在认真思考年份,随手拍掉了蒋孝期身上的残雪。

蒋孝期说:“08年。”

“哦,好像是,”周未继续团他的雪团,手指冰得泛红,“那年圣诞节,姬卿带着小耒去了南边参加迪士尼狂欢派对,然后被暴雪阻在路上回不来……小耒给我打电话,别的小孩都在兴奋地玩雪,他急得快哭了,说他们堆的雪人好丑,只有我堆的最好看……”

蒋孝期蹲下来,握住周未一双手暖着:“那场雪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美好回忆,有同学骗我出去打雪仗,实际上是他们所有人一齐用雪团丢我。雪团砸在头上脸上很疼,化在脖子衣领里很冷,后来他们把我埋在雪里,我浑身都湿透了,走回家时衣服冻硬得像铠甲,我之前一直以为下雪是不会把人淋湿的。”

那一年蒋孝期十三岁,从此他身上的铠甲再没有融化过,直到遇见暖阳般的一个人。

“小未,我想堆个雪人。”

周未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笑起来:“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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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写越扑的我真心感谢一路陪伴的小伙伴儿,真的真的真的,你们是我不放弃的理由~

三年260万字,从不v慢慢倒v,现在再回到够不到v线,曾经无数次自我怀疑和失望、厌弃,无数次电量耗尽、累觉不爱,就像一路走在黑夜里看不见前路也看不见朝阳,感谢你们为我点起一盏盏灯火,让我依然能在数不清的夜晚独自一人坚持敲字,坚持表达,坚持走下去……

生活中的我不太喜欢倾诉,可能码字是唯一毫无保留的渠道,但是对你们,这一声“谢谢”一定不能省,真的,感谢陪伴!

不想被“没有天分”打败,我流过许多汗,也流过泪,但我还没有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