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辉道:“你要是再这样口无遮拦,早晚会害死我们马家的,我罚你以后三个月不能出门,滚回自己房间去!”
年轻人虽然不服气,但听老爹发怒,到底是不敢顶撞,灰溜溜地回房间去了。
旁边一个年轻人道:“大伯,你这么恭敬,难道这个人的修为比家主还高?”
马辉叹了口气,道:“我只告诉你们一点,咱们马家老祖宗留下来的法阵,结丹期以下休想轻松破开。”
“什么!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这法阵结丹期才能破开,但看刚才马元的样子,又岂是破开两个字可以形容的,如此轻描淡写,修为肯定比结丹期还高,难道是元婴期!
马元只是露了一小手,没想到这些人左猜右猜,猜得他的修为越来越高,再猜几天,估计就要认为马元是折仙下界了。
而此时马元却被带到了一个柴房门口,小丫环道:”夫人就在里面。“
”什么!“听说自己母亲居然住在柴房,马元怒火上撞,一把打开屋门,冲了进去。
见一堆柴草堆上躺着一个妇人,面容枯槁,头发黄黄的,此时正用发抖的手喝着一碗黑糊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
马元的记忆已经和原主的记忆合而为一,两个人其实已经是一个人,见到母亲这个样子,马元眼泪夺眶而出,扑上前抱住母亲,叫道:”娘。”
马元的母亲叫珍娘,原来是马家四少爷的丫环,后来生了马元,才被提升为小妾。
虽然是小妾,但因为出身低,家里没势力,生出来的儿子又不成器,所以在马家一直就不受重视,处境甚至还不如一般的下人。
几天前开始又生了一场大病,偏偏又赶上杨家来攻,马四老爷嫌她碍事,就扔进柴房里,让她自生自灭。
珍娘也认出马元,叹了口气,道:“现在杨家和马家打仗,你回来干什么,唉,也是个没有福的。”
马元哭道:“娘,是儿子不好,让你受了这么多苦,咱们马上离开马家,以后再也不回来了。
他扶着珍娘出了柴房,见马辉等人也都站在门前,怒道:”我娘病成这样,你们不找大夫也就算了,还把她扔进柴房,不管不顾,这件事情我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一名看起来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走出人群,手指着马元的鼻子:“你这个逆子,简直目无长上,你娘敢跟别人私通,是我命人将她关进柴房,难道你还想打我不成么。”
这人正是马元的父亲马家四老爷马祖德,刚才听人传讯,说马元回来了,而且实力高得吓人,知道自己虐待珍娘的事情肯定瞒不住,所以就想随便给珍忍娘安个罪名,蒙混过关。
马辉见马元脸色很难看,而自己这个四弟又想用这些小把戏来蒙混过关,也十分恼火,上前一拳把马祖德打倒,上去就是拳脚相加,马祖德被打得哇哇怪叫。
打了一顿,马辉道:“老四虐待妻子,实属该罚,来人,把他拉出去,痛打一百棒。”
修仙者受罚,可不会像凡人那样用棒子打,而是用法器来打,要用法器打上一百下也够受的。
马元哼了一声:“你们罚不罚他我不管,这次我要接我娘出去,离开马家,闪开!”
众人不敢阻拦,马元扶着珍娘走出庄园,外面杨家还在猛攻着法阵,马辉道:“马元前辈,现在外面攻得太急,不如让你娘进里面休息,等打退了强敌,是去是留再行商议,如何?”
马元也没有别的办法,就让人扶珍娘进里面暂住,命令要好生照顾,不得怠慢。
珍娘现在生了病,但修士的丹药太过狂暴,马元不敢给她吃,只能请庄子里的大夫来治疗。
就在此时,外面的攻击停了下来,马辉等人觉得奇怪,全都走到法阵近前往外观看。
只见刚才发动进攻的修士们全都退了下去,然后有两名杨家的修士押着一名修士走到法阵前,再看那名被抓的修士,竟然就是马宏。
原来马宏跟阻挡他的两名修士缠斗,后来其中一名修士叫来帮手,数人围攻之下,马宏才被人抓住。
押解马宏的一名修士叫道:“马辉,马宏现在在我们手上,如果你不想他有事,就赶快打开法阵,举众投降,不然我叫他死在当场!”
“这些杨家的狗贼,居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大老爷,你赶快下令,让我们冲出去跟他们决一死战,救出马宏!”马家人纷纷请战。
马辉道:“杨家势大,我们现在只能倚阵防守,若打开法阵,马家全族肯定死无葬身之地,大家不要冲动!”
“难道就这么看着宏儿被他们打死么!一名妇人从人群中冲出来,又哭又叫,声音凄厉而高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