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香螺,我要吃带鱼。”
“好,给你做茄汁带鱼,再给你炸地瓜球,地瓜球里面再放上一点蓝莓酱和奶酪,外面炸得酥酥脆脆的,一口咬下去满满的都是地瓜的香味,然后吃到里面就像酸酸甜甜的果酱和奶酪,一不留神就容易把汁水流出来。”梁季文搂着湛九江,语气里充满诱惑。
湛九江听着口水都要流出来了,他睁着又黑又大的眼睛,目光灼灼地盯着梁季文看。
梁季文可稀罕死他这副样子了,在他嫩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又咬了一小口,才腾出一只手来把他眼睛盖住,说:“好了,先睡吧,明天起来就给你做地瓜丸子当早餐,成不。”
湛九江作怪似地扯过他的胳膊,把梁季文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说:“都怪你,都被你说饿了。”
“可我摸着肚子是涨涨的啊。”梁季文趁机用手在湛九江的肚子上抓了两把。
“就是饿了!”湛九江扭着身子要他下去给他做夜宵吃。
梁季文没办法,本来是想着要转移他的注意力的,结果没想到转移到自己身上来了。
他下床到储藏室里拿出一颗鸡蛋,架起小锅炉,给湛九江煮了一碗甜蛋汤。
梁季文煮好汤给他端过去,湛九江已经快睡着了。秋初天气昼夜温差比较大,但现在还有些许闷热,屋里有烧起了火,自然更热了一点。湛九江把薄被给提开了,露着半个肚子,脑袋往客厅的方向侧着,梁季文光是看着他的样子就能想到他眼巴巴地望着他的场景了。
梁季文舍不得把人叫醒,呼噜噜地把蛋汤给喝了,轻手轻脚地上了床,湛九江迷迷糊糊地喊了一句:“汤,我要甜的。”
梁季文哭笑不得,亲亲他的嘴,把人搂在怀里,一觉到天亮。
第二天湛九江是在慢屋的香味中,被肚子的打雷声叫醒的。他嗅着满屋的香甜气息,肚子闹腾得厉害,他犹豫了一下,喊:“梁季文,我醒了。”言下之意就是要去刷牙洗脸了。
梁季文利落地把炸好的地瓜球捞起来,用木棍拨了拨下面的柴火,把火弄小,又加了搓好的生丸子进去,擦了擦手,才把湛九江给搂进洗手间里。
他早就给他挤好牙膏弄完抹布了,就等着地瓜球一下锅,香味一出来把人给香醒。果然,他的计划是成功有效的。你看,今天湛九江不就乖乖起来了吗?
“我还给你熬了大米粥,可浓可浓了,闻见香味了没?”
湛九江嘴里满是泡沫,点头的时候有几点小泡泡还飞起来了。
“还有牛肉馅饼和麻球,要是你以后天天这么乖,我就天天变着法儿地给你做你爱吃的。”
湛九江不服气地说:“我什么时候闹腾了?”他就觉得梁季文在哄小孩,剑眉一挑,质问道,“你啥意思?哦,要是你对另一半的要求就是乖的话,那你怎么不找条小奶狗去慢慢养着啊,保证又听话又忠心!”
梁季文简直哭笑不得,他觉得湛九江是越来越爱无理取闹了,他按着湛九江的脑袋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说:“我什么都不养,就养你。”
梁季文知道,湛九江是因为缺乏安全感才天天逮到机会就开始作。
梁季文做地瓜球的时候做了很多,反正也是要用那么一大锅的油,干脆多做了一些,他先把丸子给姜大姐家捡了一碗过去,然后把三个铁饭盒都装满了,还剩下两大盘。得亏考虑到空间后面全做成饼状,不然三个铁盒都装不下多少。
地瓜球都是给跟着姜平安的小伙伴装的,笼络一下人心。这样,那东西就只能多不能少。梁季文又进去找了一张牛皮纸,地瓜饼沥干油后九个一层,垒了六层,裹好了就用一根细绳子绑上。然后塞给姜平安姐弟,让她们自己分着吃。
梁季文说是让她们分着吃,但这么多的地瓜饼她俩也不可能全给自己分了,那肯定是要分给那么小伙伴了。姜平安秒懂,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完成好组织上交代下来的任务。
梁季文哭笑不得。他是有想要笼络人心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是看着这群瘦瘦小小的孩子们不忍心。
照理说工人的工资待遇都是要比农民干部要好一些的,但工人们手里没什么资产,大部分的工人还是农村户口或是集体户口,住房问题很紧张,而且家里孩子生得也多,头上还有老人要照顾,所以日子真的没那些干部好过。农民虽然各方面的待遇要比工人要差一些,但好歹农村有个房子能落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