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是急吼吼地跟我抢吗?如果不是你跟我比速度,我肯定也就慢下来了啊!”湛九江哼哼唧唧的埋怨,然后不想听梁季文又来训他,于是跟只小猪似得在梁季文脖颈间乱拱。
梁季文由着他去,又给他按了一会儿,湛九江都快趴在他肩膀上睡熟了,脸蛋被挤压得变形,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梁季文推推他,捧着他脸亲了一口,说:“去洗洗,到床上去睡觉吧。”
“嗯……”湛九江确实挺困了,软绵绵地点点头后,他才想起来还有一摊子碗筷没收拾呢,于是他把眼睛用双手撑开,撅着嘴对梁季文说,“我帮你洗碗。”
“不用,自己去洗洗,到床上去把被.窝暖好了,我马上就过去,好不好?”梁季文在湛九江脸上揉了两把,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狼藉。
“那你快点,啥时候洗碗都行,现在天气都冷下来了,你放着明天洗都可以。”湛九江拍拍脸,让自己更清醒一点,帮着湛九江收拾好桌子,梁季文去洗碗,湛九江乖乖地把折叠桌收起来放好,才跑过去洗澡。
热水是梁季文早就烧好了的,两个大红色的暖水壶,当时梁季文挑的时候,湛九江还笑说像成婚的新人买的,到没想到没过几天,两人就真成新人了。虽然容量是挺大的,但湛九江费水,梁季文在他进去洗的时候赶紧又烧上水,才给他供应上了。
湛九江平时都要被梁季文赶着去刷牙,倒不是说湛九江不爱干净,他就是享受和梁季文一起刷牙洗脸的感觉。今天破天荒地就把自己从头到尾捯饬好了,穿着秋衣就往床上蹦。秋衣刚穿上去有点凉凉的,床也是凉凉的,湛九江滚到被子里哇哇大叫。
“嗷嗷嗷啊——”湛九江正滚着呢,冷不丁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硌了一下,没留神就惨叫了一声。
“咋了咋了?”梁季文听到了他一瞬间的变调,一双手还湿漉漉地就往床边赶。
“这啥东西啊?”湛九江皱着脸从后腰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皱着眉盯着这个四四方方黑漆漆的……呃……铁板?
梁季文一看这东西就记起来了,当时走的时候,顺手就把游戏机塞到被子里头去了,也是他大意了,不过也跟他没打算可以瞒着湛九江有关系。
“你摸摸,找到一个圈圈的小凸起,按下去就能亮起来了。”梁季文手还湿着,虽然游戏机防水,但湛九江肯定要嫌弃,虽然他就没上手亲自操作,只是嘴上说着。
“这是什么东西啊?咋还会亮呢!”湛九江双眼放光地看着手里的东西,眼睛里满是好奇。
“你随便点开一个图标,对,什么都成,然后再点规则,看完了点开始,自己玩着吧。”梁季文稍微说了一下,就回厨房洗碗去了。本来夜就快洗好了,没过一会,梁季文把厨房收拾好,提着两瓶暖水壶和进浴室的时候,就看到湛九江正认真地把规则从头到尾仔仔细细地看着呢。
湛九江本来就是好奇心和探究欲比较旺盛的人,他对着这个奇奇怪怪的东西鼓捣了半天,一点都不觉得害怕,反而兴致勃勃地想要好好研究一番。
点开一个俄罗斯方块,带着惊奇的心态,第一次就玩到了九十三层,然后又开了一局。
梁季文在浴室里,听着湛九江平稳的呼吸声,有些失望,他还想着想看看湛九江软软绵绵地向他求教呢,特别想看到湛九江大呼小叫地让他教他上手,到时候手把手教的时候,还能顺便多吃点豆腐。
不过如果为了这个湛九江就要大呼小叫的话,那就是真是对湛九江智商的质疑了。湛九江和梁季文在一起都已经十年了,梁季文平时没特意地隐瞒,尤其是两人确定关系后,每次那么多奇奇怪怪来路不明的东西一直出现,作为一个几乎一直和湛九江待在一起的人,湛九江要是没有一点察觉才怪呢。
对这些东西的来历,湛九江多少有些猜测,差不多就跟明镜似的,只不过他没想到梁季文是穿越的,他只是觉得梁季文捡到了一些从稀奇古怪的东西,类似话本里头说的芥子空间一类的,里头有这么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罢了,不过最近他又添了新的标签——嗯,从未来来的,那瓶要上面还写着生产日期2085年呢,真当他瞎的是不?
不仅如此,湛九江还怀疑,梁季文的那身功夫也不是从梁季宇发现的秘籍里学过来的。那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他还肯定能定,那什劳子武功秘籍,宝藏什么的,肯定也都是梁季文弄出来的,就梁季宇那傻乎乎地一直认为是他撞了大运。
虽然湛九江心里都明白这些,但是他出来都不会去主动去提,梁季文不和他说,他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对梁季文的这点信任他还是有的。而且他对梁季文从来不刻意隐瞒也不故意找借口骗他的事情还是很满意的,这证明梁季文信任他呀!对他不一样呗!
梁季文洗完早出来,看了眼时间,才八点过几分,躺倒湛九江身边,把他肩膀一拦,湛九江头也不抬地埋怨他:“别动!差点就死了!”
“成成成!”梁季文放开揽着湛九江的手,表示自己不动手了,湛九江“啧”了一声,自己靠过去把梁季文当枕头,眼睛虽然在游戏机屏幕上,但还是跟他炫耀地说:“厉害吧!我都两百多层了。”
“真厉害!”梁季文说着,就掏出了一副眼镜给他。
“我才不戴眼镜呢!”湛九江对眼镜还是挺有幻想的,原因就是他觉得自己配上一副眼镜,肯定特别有大学者的风范,但是他不想把自己眼睛搞坏,虽然跃跃欲试地想要试一下大学者大诗人气质,但想到眼睛是自己的,也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