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闹你, 你别管, 就当不存在。”梁季文把湛九江搂得更紧了, 闭着眼睛陪着湛九江的背就要强行哄他睡。
“你那玩意儿都把我戳醒了,你说我能睡得好吗?”湛九江气呼呼地在梁季文的腰上拧了一下。
梁季文好脾气地给他拧, 然后在湛九江的脖子上啃了一口, 说:“再不睡我真的要干点什么了啊。”
“那、那你深呼吸,把那玩意儿给弄软了先。”湛九江被梁季文顶.得受不了, 声音也变得有点黏.糊。
梁季文地把湛九江的枕头塞.到了胯.间, 在湛九江气得想杀人的眼神中轻轻拍了湛九江的头, 跟拍小狗儿的头似的。
“这样就感觉不到了吧?快睡吧。”
“用你枕头不行啊!我枕头都被玷.污了!你让我以后怎么用它睡觉啊。”
“家里就只有你一个有棉花枕头,要用我的荞麦枕头,硬邦邦的,你也不嫌硌。”湛九江气结, 梁季文又慢悠悠地补刀, “再说了,你那枕头什么时候用过, 不是每天都把我当枕头的吗!”梁季文说得理直气壮,湛九江恨不能把人一脚踹.下床。
梁季文虽然气人, 但是湛九江确实找不到理由反驳,只能翻了个身,把脑袋缩到被子里, 闷闷地道:“我睡觉了!”
梁季文在心里默背了好几遍道德经庄子清心咒把火气给压了下去,重新揽住气呼呼的小可爱,又哄了几句, 湛九江才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棉花枕头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脑袋下面枕着的是梁季文的荞麦枕头,他缩在被子里把毛衣穿好了,才鼓起勇气把被子掀开,蹦起来动作迅速地把棉衣棉裤穿好。
湛九江转了一圈也没见到梁季文的影子,梁町正在煮早饭,看见湛九江找各种借口兜兜转转的,觉得有些好笑,便主动开口说:“大哥出去买早上的配菜了,马上就回来。”
湛九江脸有些红但是还是强装镇定地说:“哦,我就是过来看看。”
说着他也不想被几个妹妹打趣,忙跑去洗手间躲着。梁町和田项阮在后面捂嘴偷偷地笑。
湛九江收拾完自个儿,梁季宇几个菜陆陆续续地爬起来了。毕竟弟弟妹妹们都在,湛九江也是下了决心的,连续大半个月都是天天早起,上班也不再踩点进门了,还被办公室的大姐打趣了好几次。
等湛九江和一群小孩都收拾完了,也不见梁季文回来,杂粮粥已经煮好了,湛九江心不在焉地帮着端碗,心里想着是不是该出去迎迎梁季文。这么大的雪,这么暗的天儿,也不知道让人省省心,家里又不是没有菜,干嘛非得出去!正担心着,就看到楼下一个熟悉地身影朝楼梯方向走去。
湛九江顿时松了一口气,正看得入神,梁季文也有所感地抬头朝他的方向看过来,双方的视线对上,明明隔了不短的距离,明明两人的眼睛都没有篮球那么大,但就是能看到双方眼中的自己。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梁町在屋里头喊了湛九江一声,湛九江才从神游天外中回过神来,顿时觉得难为情,迅速地转过身不看梁季文。两人明明都是老夫老妻了,他还这么腻.歪,给梁季文知道了,又该在床.上嘲笑他了。
说到床上,两人也好多天没干过那事儿了。从梁妈妈来的时候到现在,两人就只偷偷亲过嘴,除了晚上的摸摸抱抱,什么大点的动作都不敢做,他还真的有点想梁季文了。其实昨天,他……对梁季文,也有那么点无情的意思了吧?不过还是梁季文太心急,梁町几个今天就要走了,要是昨天晚上两人真干出什么了,那得多尴.尬啊!还有……
湛九江的思绪一下飘得很远,梁町一连叫了他好几声都没反应。
“……江哥,你怎么了?”
湛九江回过神来,尴尬地摇摇头,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朝下面望去,其实他已经做好了没看到人的打算了,但是一偷瞄,就之间昏暗的天空下,那张严肃却带着温柔的脸。
他跟触.电了似的,端着碗就往房间里头去,一边走,一边好像在掩饰什么地说:“不用担心,你哥马上就回来了!”
“???”梁町听得一头雾水,她跟湛九江说的话题,不是这个啊?怎么突然就扯到她哥身上去了?
梁季文买了两大包的炸鲜奶,揣在怀里拿回来还是热乎乎的,金黄色的外皮,浓郁的奶香味,可把几个孩子高兴坏了。
一口炸鲜奶配着一口熬得浓稠的粥,甜滋滋香脆脆的味道能化到人的心里头去。杂粮粥里头大部分是玉米碴和高粱米,大米只有一点,不过梁町舍得柴火,又是泡又是熬的,粗粮粥喝着也不怎么划嗓子。
梁季文是有些心疼的,他和湛九江天天吃着精细的大米白面,但是家里人还是只能少少地吃上一点细粮。生活好了的时候,吃粗粮是养生,但是在生活艰苦的年代,能吃上一顿全细粮的饭却是很困难的。梁家也是出了名的舍得吃,但就这样,梁奶奶好不容易做一顿饺子,那绝对也不只用白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