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上帝一直在眷顾着我们,海浪冲击着我们移动的方向,正好是向海岛靠近,只要我们抓紧橡皮筏,很快就可以登岛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工夫,那座黑色的岛屿已经赫然摆在我们眼前,我对她们喊:“开始轻轻的蹬水,小心下面的暗礁,不要被割伤。”
当我的脚碰触到浅海柔软的泥沙时,那种说不出的喜悦和胜利感再次浸满心头。我拼命的拽着橡皮伐,跌跌撞撞的向岸上奔跑,池春在我背上的重量也越来越大。
我一手举着孩子,一手托住池春的屁股,拼命的向前奔跑,我知道前面一定是柔软的沙滩,我恨不得一头载倒在上面,睡上三天三夜。
芦雅和伊凉也拉着橡皮筏,和我一样急切的奔跑,她俩几乎同时倒在沙滩上,疲倦得再也无法站立。
我慢慢地弯下腰,把池春放在柔软的沙滩上,又把孩子放进她怀里,自己才觉得酸痛从脚底一下灌输进大脑。胃里在拼命地翻腾,涌上的酸水侵蚀着我的咽喉,可疲倦已经让我连呕吐的力气也没有,大脑中像地震似的,产生一阵阵眩晕,接着就要不省人世。
女人们应该也遭受着和我一样的疼痛折磨,她们的身体在沙子上蠕动,却没有气力发出呻吟。
雨还照样倾泻在我们身上,但每个人的心里却是无比的塌实,我们谁也顾不上向对方表达一下胜利后的喜悦,都扑在柔软亲切的沙子上,一动也不再动。
虽然我当时已经昏了过去,但在失去意识的瞬间,想到的仅仅是这些。因为我知道,明天的太阳会把我们烤醒,这座岛屿还等着我们对它开始了解。
婴儿的哭声把我从昏睡中惊醒,高高的太阳照射下来,周围的沙子开始散发热气。池春第一个醒来,她正晃动着怀里的孩子哄着。
芦雅和伊凉还在昏睡,推醒她俩之后,看到大家都平安无恙,我们才彼此露出笑容。但是,池春的脸又变得和前几日一样的煞白,一定是昨晚在海水里浸泡所致。羊皮毯子丢在大海里了,她下身赤裸着,仅上身套着羊皮坎肩儿。我走过,伸手摸池春的额头,发觉很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