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经过的树枝上,依然蜿蜒着颜色各异的蛇,它们好像因为这几日的阴雨,也没怎么吃到食物。树林中,蛇在捕猎的时候,要靠芯尖探测热源,完成追踪。一旦冰冷的雨水把那些小松鼠之类的动物体温降低,热源就变得异常模糊。蛇就会像瞎子一样,捕不到任何食物。这也是为什么,冬季的时候,蛇类得去冬眠。
现在正是到了繁殖的季节,滴水的翠绿树枝上,盘曲着许多小蛇很正常。
每当我用长木杆儿挑开它们的时候,这些家伙就摇晃着小脑袋,像拧螺丝似的,顺杆儿往我手臂上爬,把我当成它们的妈妈。
好多花色小蛇,我之前没见过。安全起见,无论蛇的体积大小,我都会先挑开它们再过去。因为蛇毒是蛇与生俱来的生存武器,我不能像豹群那样,等尝了苦头再重视,就为时晚矣。
路上,芦雅仰起热得淌汗的小脸儿,添添干燥的舌头说:“你刚才在谷腰上看到了什么?”我也抹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儿,告诉她。“大树,绿色的。”一说完,三个女人都笑了。这一路上,大家走在纵横交错的密林中,都热得发闷发慌。
行进的队形由是我编制,我走在最前面,伊凉断后。背孩子的池春和芦雅夹杂中间。我总不时的回头看后面,生怕伊凉观察不到尾随的危险。若是有只花豹,从后面扑出来,伊凉的枪开射慢了,她势必会受重伤。花豹咬到她,无异于咬了我的心。
“哦,对了,芦雅,我刚看到一群调皮的小狐猴。”为了让大家能坚持着走下去,我刻意说些话题,调和大家的心绪。芦雅是个喜欢小动物的女孩儿,从她和我一起捉鳟鱼时那开心表情里就能看得出来。
一听我谈到这个话题,芦雅真的有了些兴致,她忙问:“小狐猴是怎样的,我见过侏儒狨猴,以前弟弟们常拿它们玩耍。”池春背上的婴儿很乖,一路上并未哭泣,只是这会儿也跟着热得难受,才断断续续吭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