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照我脸,照我前面的铁架。”我怒斥着叫到。“哦。”她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误,忙把一束强光打到了前面的刑架上。
这丫头很是经验欠缺,这么昏暗的屋子,用强光手电照自己人的脸,等于制造了一个微型的乌龙闪光雷。
我一把夺过芦雅手中的移动光源,直直的照射在沧鬼的脸上。这个家伙嘴里还被布条勒着异物,吱吱呜呜的挤眉弄眼,为刚才的迫视效应痛苦流涕。
“丫头,来,端着步枪对准他,要是他敢乱动一下,你就像射杀鬼猴一样开枪,懂了吗?”我的话语,使芦雅刚被我斥责的惊恐释然散去。
“嗯!”芦雅爽快地答应着,接过我手里的狙击步枪,又摆出了当初在甲板上射鬼猴的“k”型姿势,一本正经的把枪管儿朝向了沧鬼。
我把强光打在沧鬼老泪纵横的麻点脸上,使他眯起的双眼无法看清楚景象。他的双脚还是当初我捆绑后包裹起来的老样子。只是此时蹲靠的铁柱上,多了一条生冷的铁链,缠绕住他的脖子。
应该是池春她们几个把沧鬼挪动到这里,为了保险起见,才用刑具将他再次牢固了一下。可是,被捆绑起来的人,最怕的就是让他能接触到有楞有角的物体,人在求生欲望支配下,可以造出奇迹。
我翻动了几下沧鬼的双腿,他那青灰的运动裤下,湿乎乎的尿了一片,阵阵令人反感的气味儿扑鼻而来。对于普通人来讲,这是令人难受的,一感觉到就不自觉得用手捂住鼻子。
在我的战斗生涯里,躺在壕沟里装死,一憋就是四五天,吃人肉闻腐尸的味道,早已习惯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