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家伙的智慧,多倾向于如何杀死猎物,不善于思考人类的奸诈。它们若是不吃送出去的食物,唯一的原因,就是被我们的行为困惑了。然而,一个餐食人肉的半牲畜,只会满足自己的食欲和猎杀的乐趣,又怎么感受别人的想法。更何况,是伪善的想法。
最后一个木屉捅出舱门一半时,被前面四个堵塞。眼看就要安全结束,却出现这种情况,霎时令我惊出一身冷汗。
这个时候最危险,我和伊凉的枪都无法继续射击,门缝下的空隙有木推屉遮挡。鬼猴经过刚才的惨伤,也摸索出了作战套路。它们蠢蠢欲动,和我们争分夺秒。每个木推屉经过门底缝隙的瞬间,总有几个打磨着獠牙、面目狰狞的家伙试图跳跃过来。
可是,还没等它们腾空的双脚着地,木推屉借着地面的油腻,吱溜一下滑出。而我手中激射的子弹,也恰如其分尾随在后面。
其中一只鬼猴,手持着长长的吹杆儿,像标枪手一般,在飞起的制空时间里,就用嘴巴叼住吹杆一头儿,想在身子落下瞬间,将吹射出毒刺的一头插进舱门缝隙击中我们。
这种阵势,确实令人害怕,它们比敢死队里的人肉炸弹还坚决,还义无反顾,不知道中了怎样的妖魔洗脑。鬼猴毕竟不是进化完整的人类,它们的嗜血性掠食,旁证了生存危机感的强烈。
与其跟我们厮杀纠斗,还不如回部落去好好研制工具,在岛的山坡上进行畜牧生产,何必拼死拼活地跑到大船上来送命。更可悲的是,它们有时还死在自己的武器下。
一只想玩高空吹射的鬼猴,头顶绿毛高耸,看起来像刚成年的母性,它可能是受了老酋长的怂恿,太过“鸡血沸腾”,好端端长了一个母性器官,不在部落里交配繁殖,也跟来瞎凑热闹。
为了不使舱里的女孩受伤,我只能执着的开枪,守护着身边善良的人。一注岩浆色的子弹,甩射到它小腿上,母鬼猴跃起的时候,身子显得单薄,那条被击中的小腿,仿佛是被人一下撕掉的纸片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