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鬼的肚皮,应该被鳄鱼牙齿刮破不少,铁笼四周的水面,血染的范围变得浓重。直到池春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獭肉,为我送到甲板上,我才感到体力有些透支,肠胃饥饿难耐。
“吃饭吧,啊……”我扭过乌血的脸看池春,她却突然一声尖叫。“吓死我了,你的身上怎么,呃!这么多鳄鱼,死相好惨烈。”
池春一直在舱里忙碌,并不知道我在甲板捕杀鳄鱼,她只顾热情洋溢的端来食物,却被突如其来的血腥场面吓到。
捕杀的十多只鳄鱼,每条个头儿都不算小,只是大部分的脑袋,被我砸得破碎如浆,涂甩了满地肝脑。
沧鬼的惨叫,从鳄鱼窜咬铁笼第一下开始,到现在都没停止过。从他在船下传来的嗯哼呻吟,不难听到将死之人的悲鸣,那种如泣如诉的呜咽,仿佛是在签署死亡契约前的讨价还价。
池春做的獭肉,格外鲜美,女孩一旦成了妇人,自身的魅力会再度延伸。食物的色香,与女人的美貌,偶尔产生共鸣,会使任何男人的心得到满足与升华。
我以行军用餐的速度,猛嚼狠吞的吃光獭肉,喝掉池春端碗时,浸入拇指的汤汁,感觉自己整个人,像是注入了强大热能。
抹一把脸上的血渍,我又开始捕杀那些蠢笨贪婪的鳄鱼,它们始终不愿放弃这种看得见、闻得到、却吃不进嘴里的利诱。
大河中的土着鳄并不知道,这个外形奇特的铁笼,融入了圈套的计谋。这些浑身还沾着泥巴的家伙,怀着一口吃成胖子的泡沫迷梦,挣扎在铁笼释放出的血腥味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