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枝头的猛禽(1)(2 / 2)

虽然我无法看清,那只到底是什么东西,但那团漆黑的影子,却犹如一棵低矮灌木,着实不小。

鳄鱼的烂脑袋,一滑过门槛,舱门就彻底关闭起来。我不想再提起沉重的舱门去甲板上看个究竟,我想这只会飞的一团黑影,应该只是想在我宰割鳄鱼的位置,捡些细小的肉屑,假如它长了凿子嘴,还可以刮食凝固在甲板上的兽血。

如果我出去轰赶它飞走,等我一关上舱门,它又会重新落回到甲板上。我此时已经很疲劳,不想去理会这种琐事。

可是我又有点担心,因为森林里有很多食肉动物一旦吃满意,就会在附近逗留守候;更可怕的是,万一再惹上那些类似蚂蚁那样、有侦查兵属性的凶猛生物,彼此传递信息,到时就会引来成群结队的生物,把甲板活活地堵满。

希望那些血肉斑迹,能在夜间被啃啄添餐干净,免得引发后患。大船和水的连接处,仅有首尾两头粗犷的锚链,但也最有引导上危险的可能。不过,若是几只幼小爬虫,顺着金属锚链爬上来,倒也不构成威胁。

池春把整艘大船的犄角旮旯翻遍,仅仅找到二十斤食盐。她告诉我,这船没有冷冻室,就连厨房也仅有一台两立方米的冷冻柜,大船抛锚后,为了节省电源,也已经断电两天了。

这些情况,另池春很焦急,但也是我之前考虑过的,靠咸盐腌泡,抑制鳄肉变质是不可能的,冷冻更不可取,我们还得依靠过去在山洞居住时的方式,把鳄肉曝晒烘干了储藏。

只要我们食物储备充足,再解决好大船的动力问题,就可以朝家的方向前进,离开这座充满野蛮生命和死亡的原始林岛。

晚上的时候,由于鳄肉都是从活体上刚切割下,所以做出来的食物格外鲜美。我还让池春给大家增添了夜宵,补偿几日来每个女人被亏欠的肠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