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秋波如水的眼眸,直勾勾盯着我眼睛,我没和她对视,而是只关注着她的身体。但我能感觉到,池春那种捕捉男人性欲的眼神非常犀利。
口袋里的宝石,被我裹成三包,分藏于动力舱和杂陈室。半夜十分,船外溪声潺潺,各种夜鸟啼叫,混进数万虫鸣的奏响。我抱着步枪,一个人在舱门楼梯下守夜,半醒半眠。
池春不知何时,悄悄走上大厅,她抱着两张薄薄被褥,推门闪身进来,又迅速关门。一张俏丽娇羞的脸,赫然映入我的眼帘。她没说话,在我身边跪下,开始铺垫被褥。
我并不说话,只默默注视。她撅翘着的屁股,被跪姿凸显的异常丰满。只要裤子脱掉,雪白的肌肤便烘托出腴美的玉盆。池春动作熟练,几下铺好日式地板床。她回头凝望,顺势将肥硕的玉臀沉下,开始自解胸扣。
天快蒙蒙亮时,池春轻轻吻了我额头,抱起衣物,悄悄回了睡舱,和她孩子躺在一起。
狙击手的敌人有两类,那种肉眼可视的危险,用子弹拒绝掉;对于化学药剂、生化细菌,就得用其它方法:远离或者防护接触。
提着小桶,我打上些河水,洗了洗那些干涸之物,便不再想昨夜之事。大家吃过加热的早餐,开始新的一天忙碌。我在铁砧上抡着重锤,打造出很多肉钩,制成攀岩的工具。大船未离开之前,这山壁再陡,也是唯一的逃生路。一旦危险发生,沿着河岸跑会很被动。
山涧溪流,走势依旧迅疾。晨霭水雾如烟升动,感觉把天空压低不少,与山峰齐高。两侧清幽的山林,飞鸟走兽,叫声连连,好似刚发现我们的到来。
记得小时候,母亲很喜欢中国文化,常当着父亲的面,要我背诵古诗。“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这句诗词像对我们预言。两岸却有山魈,不时的尖刻吼叫,犹如要骂走不速之客。可脚下的大船,远不是什么轻舟。那位诗人,也见不到如此吨位的重船。
站直在甲板上,我举着狙击步枪,通过蓝色的狙击镜孔,搜寻两岸岩壁上可作美餐的兽肉。“嗷,嗷,嗷,嘎嘎嘎嘎嘎。”百米高处,几只强壮的大山魈,看到甲板上的人举枪,便发出刺耳的嘲笑。
它们以为,我拿的是木棍,妄想捅下岩壁上的食物,好比山魈握着草杆儿,捅进蚁窝粘蚂蚁吃。“砰,砰,砰。”三颗狙击子弹,划着火线窜出,钻透树冠浓密斑斓的叶片,分别击中三头大山魈的鞋拔型脑袋。迸溅的鲜血,从绿枝底下喷出,黏在晃动不停的叶片上,摇摇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