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弹头,从山头划下白线,钻越进浓密的苇荡,撞开阻挡的苇杆儿,直扎进敌人胳膊下的肋骨,自动步枪立刻从他手上掉落。
这名海盗像突然发困似的,低头前倾栽倒,风压低的苇杆儿又恢复了垂直,将它重新遮挡起来。但他的生命,却如一只野鸭飞上了天空,再也不会回来。
盆谷凹地的风气,像一群顽皮的孩子在奔跑,卷吹着苇荡时高时低,迫使里面的敌人惊慌躲避,防止从浩瀚的绿海中暴露出来。射杀一名海盗后,我急速撤离狙击位置,朝山头另一侧奔去。
找到良好的伏击位置,我继续利用鱼线拽动树枝,不断引诱敌人开枪,而我最想射杀的海盗,始终是那个狙击手。
“砰。”又一颗子弹飞出枪膛,打中一个穿绿色迷彩装的海盗屁股后,我从石缝底下抽出巴特雷枪管儿,再次急速后撤,避开山下苇荡里的狙击步枪锁定我。
八百米的距离被巴特雷击中,弹头的破击力相当大,那个屁股中枪的家伙,想活命万难。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胯骨的断裂会令他悲惨哀嚎。
我再次奔跑回山头,重新选好狙击位置,将狙击准镜瞄准苇荡。那个臀部汩汩冒血的海盗,如翻壳的乌龟,脊背来回辗撵,压倒无数苇杆儿。
t型准线依旧对准着他,像当初狙杀树后的雌性侏儒野人,等待过来拉扯他的同伙送命。其余三个海盗,自然知道这种陷阱,任那家伙足足哀叫十分钟,声息渐渐微弱至消失,没一个海盗过去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