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长的双腿,缠夹在我腰间,下山时受伤的脚丫也不易遭受碰触,芦雅两条细长柔软的胳膊,自然缠绕住我脖子,使整个身体的重力往我胸前缩紧,如袋鼠妈妈肚前的宝宝,不影响我身体的平衡感。
红纱布罩住的移动光源,绑在我左侧膝头,悬挂状态下,既不分散扒抓力,又能很好的照明。伊凉像牵在手上温顺的小羊,跟着我果断勇敢的朝漆黑的深渊下攀爬。
我和伊凉的腰上,连着一根结实的绳索,一旦这个丫头在黑暗中失足,我一定要把她拉拽回来,和我一起活着,看到雨后的太阳。
山壁和上面的每一棵植物,给雨淋得湿漉漉,我粗糙结实的双手,承载着超负荷的重量,无论扣挖岩壁或扒抓树枝,都要使出多一倍的力气,拿出百分百的谨慎。一旦我失足滑落,两个女孩都将成为无辜的陪葬。
“呼呼呼,咻咻咻……”从峰顶往下攀岩不久,头顶的小狼帽就给吹掀到脑后,很多水柱浇灌进我脖子,顺着肌肉凸鼓的后背,一直侵染到军靴里的脚跟儿,如蚂蟥一般吸吮着肤表的温度。
黑暗中,劲猛的山风一有卷来的苗头儿,我和伊凉就停止攀爬,紧紧抱住粗大的树枝,那种颠簸起伏的感觉,像青蛙搂在巨象行走时的一条腿上。
“咔嚓,咔嚓。”峰顶上的闪电,像驱赶我们爬下岩壁的鞭子,抽打的越来越紧密。有些靠近峰顶边缘的大树,本就被飓风扫荡得藕断丝连,再给肆虐的雷电击中,便毫不犹豫的栽下山涧,带动高处的山石、残枝一起滚落。
看到这种情况,我心里更是焦急,五指抠抓的石壁,早已淋的湿滑,掌心贴在上面,透着刺骨钻心的凉,冷风吹过的瞬间,身体里的温度被剥削的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