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我们逃离岛屿的大船,彻底落入敌人手中。现在,我只能蹲伏在大树冠里,静静观望着敌人,积极思考着新作战方案。
甲板上的那伙儿海盗,用烟熏了大船半天,仍呛不出敌人,他们自己却鼻涕眼泪流了不少,便不再往舱门的火堆儿上添柴。杰森约迪抬起一只手,摘下嘴巴咬着的烟斗,朝一个怀抱机枪的健壮黑人挥了挥。
一挺重重的机枪,立刻喷射起来,无数凶猛的子弹,宛如蜂群,快速钻进舱门。六个手持自动步枪的汉子,紧随黑人机枪手身后,有条不紊的冲进大船。
“轰咚”熏黑的舱门,突然吐出火舌,酷似黑猩猩张了下嘴巴,添掉鼻尖儿上的白蚁。最靠前的黑人机枪手,中了满脸的弹片,削翻的红肉滋流无数血条。
我杀过很多工兵,也被他们布置的雷阵炸伤过,所以每抓到工兵战俘,我都要逼问出一些有用的东西,灭口时也会让他们走得轻松。所以,很多工兵排解我设置的雷阵时,结果可想而知。
那个时候,我只是一台被人利用的杀戮机器,完不成任务就会被下一个继任者杀掉,这就逼迫着每一个像我一样的佣兵,拼了命去实现上级的愿望。
但现在,我手上的步枪以及里面的子弹,只为自己而战,为自由意志而战,我要让罪恶饱尝养虎为患滋味儿,要把曾给予过我的痛苦加倍返还它。
那夜告别芦雅和伊凉,到现在两天了,不知两个丫头的伤势好些没。池春很睿智,一会照顾好她们,充足的食物和淡水就是上帝的庇护,使躲进巢穴里的生命避开恶魔的利爪。
铺设鱼线雷阵的当晚,伊凉还空着缠满纱布的小手,呆呆伫立在一旁,看着我忙碌。
从舱门走到楼梯下最低层,便会趟动设计极为专业的引爆线,一旦突击的敌人趟响一颗手雷,其身后的八颗手雷会相继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