撬开嘴巴的钢叉(5)(1 / 2)

杜莫嘴唇干白,浮肿的五官,伤痕累累,凝固的血迹层层干裂,猛然看去,那满脸的脓包像感染了生化病毒,人也像死亡了一两个时辰。

“杜莫,你不要动,很快就把你弄下来。”边说着,我边警惕着四周。那个赛尔魔佣兵,缴获了我执行第一步任务的武器。假如对方知道杜莫还有个同伴,多会埋伏在暗处,用狙击步枪守杀。

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铁架子,支撑着卵蛋一般的金属罐。厂子中央的几棵大树,仿佛处在秋季凋落时段,狙击手很难隐藏在上面。我担心冷枪会伪装在膝高的野草丛,假如腿被敌人打断,赛尔魔佣兵多会扑上来,吃几口鲜肉,这一点也不玄乎。

此类佣兵有个习俗,每杀死一个敌人,都会从对方身体上取下一块儿肉吃掉,表示自己是强者,好比狮子啃噬斑马,上帝不会怪罪食物链条上的杀戮。

见四下无人,我忙攀援上铁架,烘晒炙热的化学罐,像加热后的煎锅,烫得人屁股都不敢挨一下,我只好蹲在上面,幸亏军靴底子厚实。

杜莫早晨被绑上去,后背上的肉皮,应该没太大烫伤,那个赛尔魔佣兵,把杜莫当成丧失人权的战俘或动物一样虐待。可见,此人不单杀人,更乐于摧残人。

割断杜莫身上的绳索,我把他轻轻落地,套上另外一件厂丁服装,扛着他粗胖的胳膊,朝小房子走去。他严重脱水,需要缓一缓,不然,无法跟我一起翻越铁丝围墙,逃回丘陵山顶。

我拖着杜莫,假装两个喝醉的厂丁,从工厂中间穿过。直到走回小房子,我才把杜莫放躺在小床上,拿起女人洗屁股用过的脸盆,打来池水给杜莫擦洗。

湿水的伤口,很快把昏迷的杜莫疼醒,他嘴巴肿得很高,脸颊两侧的颧骨,犹如蘸上鲜红果酱的黑面包。“哦,这群混蛋……”话刚说到一半,杜莫忙捂住裂开的嘴角,丝丝哈哈气喘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