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老头儿生硬古板,对生意的性质不闻不问,只要雇主给钱,哪怕我和杜莫藏的是毒品,或者去刺杀一位深受百姓爱戴的官员,他照样赚他的钱,无论送死还是背黑锅,都不管他的事儿,因为,犯罪将发生在国外。
不过这次,老头的冷漠人性,提前把他推到了人生的尽头,我很清楚,连卡蒙娅这样无辜的好女人都惨遭灭口,更何况他。
不难看出,杰森约迪对此次行动报了很大信心,这也和悬鸦的顾虑吻合,海魔号很可能雇佣到了三个杀手名将。
杜莫问我要了三张欧元,雇佣到一辆马车,载着两个塞满草药的大木箱,直奔路易港驶去。
这里和柬埔寨的无名小镇不同,虽然当地人也使用马车,却不因贫穷和泥泞,而是迫于环保法律。
清晨的路易港,早早挤满了赶往非洲大陆的乘船人,他们脚下堆码着各种包裹和行李箱,人人翘首企盼,等待八点靠岸的渡轮。
马车夫把两只木箱卸在一旁,冲冲赶了回小镇,我和杜莫拖拽着行李,不断尝试着往人群中挤,两只看似不小的木箱,此刻扎进壮观的队伍,立刻显不出体积。
这些乘船者,混杂着黑人、白人、黄人还有混血,老人牵着小孩,忐忑不安地站在沸腾的人群;年轻情侣相互拥挽,脸上不时绽放轻松表情,安慰着彼此内心的焦躁。
“啧啧,你看你看,瞧那些亲昵的情侣。唉!这些人啊,遇到鸡毛蒜皮的小灾小难时,会把爱情战胜一切上演的轰轰烈烈,可到了真正患难的关键时刻,一个比一个尖酸刻薄。”
杜莫看到眼前涌动的人群,内心泛起的兴奋远比我强烈,他在小型潜艇上一定憋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