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退却的杀意(8)(1 / 2)

如果杜莫在半途遇到危险,或意外死亡,就算到了布阿莱,也没人传话给杰森约迪,杜莫仿佛预知了穿越途中的凶险,才诱使我更多地保护他。

他见我躺了半天,一直沉思不语,又一骨碌坐起说:“追马先生,您可别把我杜莫的为人想得过于猥琐,从海盗核潜艇到眼前这几座小岛,我有两次是在死亡册上挂了名,可都是您为我抹掉名字,把杜莫的小命儿捞了回来。”

杜莫的话,令我大脑像电影倒带般,退转出一些记忆。他继续说道:“第一次是肉眼可见的危险,在毛里求斯的废旧工厂,您把我从铁面魔人曝晒俘虏的化学罐上救回;第二次则是肉眼不可见的危险,您本可以完全放任我的冲动,但却对我耳提面命、三令五申,视杜莫为真心伙伴。知道吗?若换做令一个人与我同行,怕是眼皮不都夹杜莫,看不起我这个非洲乡下来的黑人小伙。”

杜莫越说语速越快,我斜瞟了一眼,他仿佛在背诵一篇即将登台演说的稿文。“那晚在酒吧,我被那多城市人欢呼簇拥,这在以前我想都不敢想,是您给了我很大勇气。我没感染那两个舞女身体上的病毒,全是因为你把杜莫当人看,我……,唉!不说了,全是眼泪。嘿嘿……”

叽里呱啦的一番话总算结束,杜莫黑亮的脸蛋开始泛红,他意识到自己有点过激,忙绽出既尴尬又庆幸的笑脸,掩盖新生的尴尬。

杜莫有个习惯,他一旦笑眯眯地难为情,不想被我注视面部时,便露出刺眼白牙。我总觉得,他能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一些心理活动。

“噢,你死了,海魔号上那几个女人的性命便有危险,你没必要为此感激。”

我收起先前的和蔼,满脸冰冷地说。“噢!不,您别这样想,我虽是杰森约迪手下的兵,但为人胜过他,这些感激在他眼里,或许是赤裸裸的利益关系,可我不这么认为,所以,我真心想帮助您。”

杜莫说得很认真,我淡淡哦了一声,便不再搭话。他这一番情感沸腾,是不是一场表演,我无从探知,但我知道,他能预感到我潜意识里有杀他的念头。所以,他希望加深彼此间的好感,削减我这种念头。至少,关键时刻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