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家伙,一点也不避讳地与我对视,我朝他们微微弯了弯嘴角,抱以和善的微笑。我的笑容,包涵了许多,更多是希望他们友好,不要对我和杜莫轻易开枪;同时也暗含了一种告诫,如果非要扼住我俩不放,等出了比洛城西走进荒郊,我会开枪打你们。
五个持枪的干瘦黑人,并未对我回以微笑。他们更专注于我身上的衣服,还有脚上蹬得军靴。我后背鼓鼓的行囊,在他们眼里充满诱惑,他们每个人臆想着包裹里面会有各自期望得到的东西。
杜莫兴冲冲地走出副食店,把手里的背包往汽车后兜上一抡,抬腿迈了上去。“追马先生,快上车,他同意了送我们去布阿莱。”
听杜莫对我的喊声,便知道他又被店主宰了一把。我脱掉背包抡上车兜,跨步坐了上去。
头包红格子毛巾的店主,乐呵呵地从店屋跑出来,他那背孩子的老婆,也一脸笑意地站到了门口相送。当然,她在送自己的男人,而不是我和杜莫。
店主打开车门,左脚一下踩上了车座,他并未急于开车,而是左手扒着车顶,右手端持着她老婆刚才抱着的那把ak-47步枪,挺直身子冲远处那几个尾随我俩的男子望了望。
从其雄赳赳的胸脯便能看出,这个店主以前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在示意那几个家伙,放弃觊觎的猎物,现在我和杜莫这两个外来人,已成了他承接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