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悬鸦的了解尚不够深刻,但他毋庸置疑地是一个极具智慧却又谋略阴险之人,与他合作以来,一切计划照常进行。
可到了这会儿,我坐在了布阿莱城贫民窟的小木屋,看着窗外那个光着干瘦身子冲澡的黑女人,听到杜莫说怕,我才渐渐感到,和杰森约迪的对弈之势,开始转向势均力敌。
院子里的朵骨瓦,冲洗干净身子,重新披好围巾,套穿上黑色裙子走回小屋。托盘里的食物,已经被我们扫光。杜莫问我吃饱了没有,我只点了点头,并没再说话。
“追马先生,您也去院子里的水缸旁冲个凉吧,清清爽爽睡上一觉。”此时的我,脑子正像内燃机里面的齿轮,呼呼飞转着思考。看杜莫的样子,他似乎要把一切烦恼抛到明天。
“你先洗吧,我要先休息一会儿。”我盯着小木屋的顶棚,仰靠在了背包上,心不在焉地回答着。
“那好吧,我先去洗了。”杜莫说完,三两下脱光了衣物,光着黑亮的屁股走向屋外。我提醒他洗澡时动静小点,多留意附近的树林。
就这样,杜莫蹲在院子的水缸旁,舀着凉水从头顶直浇下来。那个乌黑的女人朵骨瓦,已经回到了院子,正用她干瘦细长的双手,为杜莫清洗着后背。
女人的动作很温柔,杜莫这个肥壮高大、品性淳朴的非洲小伙子,是她生命的依靠,温暖而结实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