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滩下的困兽斗(3)(2 / 2)

我依旧咬紧了牙关,足足按他在泥水下憋了六分钟,见他哆嗦抽搐的四肢逐渐僵硬,这才手脚一软松开了敌人。

随即,我拔出军靴里的另一只匕首,揪住巴巴屠的头发,将他脑袋从泥水下提出来,对准其咽喉,“噌”,抹了一刀。

我胸口的割伤还在溢血,就急忙爬出水沟,悬鸦当初赠送我的那只绿色帆布小包,还丢在十几米远的矮树下。

拿出里面的药品,我快速揭开胸口衣襟,沾满泥水的两块儿凸鼓苍蛮的胸大肌,展现在我眼皮子底下。我用毛巾擦干周围的泥水和污血,左胸肌下枢,一道泛着薄薄白膏的皮脂,透出红色肌肉的刀口,十分醒目。

我从包里拿出一摞纱布,塞进嘴巴咬住,再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扒开有些外翻的伤口,便用装有碘酊的小瓶子冲洗。

这一瞬间,真是钻心的巨疼,嘴里的纱布被牙齿研磨的吱吱响。清理完毕之后,我在刀口上撒了一把止血消炎粉,又在伤口附近的肌肉处注射了一支破伤风针剂。然后,打开一个烟盒大小的铝制盒儿,用镊子夹住泡在酒精里的弯钩,给自己缝合伤口。

最后,我用纱布盖处伤口,再用胶带粘牢,这才感觉整个人虚脱得要命,骨头似乎散了架。

从矮树下躺了十来分钟,还是不见悬鸦的踪影,我心中不免担忧,难道他陷入泥潭了?还是被巴巴屠在前面干掉了?

太阳有些偏西了,刺眼的光芒收敛了许多,整片泥林又恢复了平静。稍稍歇缓了一会儿,我收拾好挎包和武器,便将趴浮在泥水沟边上的巴巴屠的尸体,扯着衣领拽上了湿草地,往泥林北面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