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里提着绳子,以便突然出现意外时,可以抛飞铁钩自救。迎着潮湿冰凉的山风和水雾,我小心谨慎地,扶着索道往前轻脚小跑。
此刻,我心中才惊叹出了一口气:“这么险峻僻生的山谷,那些突然埋伏上来的海盗强兵,不知有多少摔死在这些望天树下。”
我的耳朵两侧,依然是哗哗作响的落雨,宛如葱花放进了热油炝锅时的煎炸声。跑着跑着,我扶在麻绳网兜上的手,忽然感到些丝对抗性的摇晃,虽然依旧看不清楚前面,但我能意识到,好像有什么活物也附着在索道上,而且是正朝我的方向小跑而来。
我快速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左臂抱住身旁的一棵望天树主干,右手刀尖啪地一下扎刺进树皮,致使我双脚缓缓离开了坠沉的绳网索道。待我双腿一夹紧大树,便如蜥蜴似的,嗖嗖爬进了树冠。
前面浓重模糊的水雾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形轮廓,我杀气森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家伙靠近,不管他是哪一方的海盗,既然遇上了,就别想活着通过。
“哈呼,哈呼,哈呼……”一个气喘嘘嘘的彪蛮大汉,涂满迷彩油的脸上,鼓着布满血丝的大眼珠,正像躲避追杀似的往前小跑着。
这家伙手里,抱着一把m40狙击步枪,即使海魔号上也有不少这种武器,但这个海盗强兵,却是海盗真王的手下。
我像一头隐伏在树冠里的花豹,死死盯着这个倒霉蛋儿一点点地靠近过来。待到那个家伙的脑袋还有两米便在我正下方略过时,我计算出攻击的提前量,蹲在树干上的身体向前一倾,如一只从高空俯冲下去的海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