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望天树界上空,浓稠的白色水雾层已经升高到了树冠上方。捡回必要的物品和武器之后,我再次回到了大坑里,让凋魂门螺趴在我背上,我用钩山绳将彼此的腰绑牢在一起。
顺着头顶的索道,我背着凋魂门螺往岛谷另一侧奔跑。这样一来,人也就不容易在繁茂的树林中迷路。
岛谷四面的岩壁上,又开始响起时断时续的狙击声,凋魂门螺毕竟是个女人,身体远没有杜莫的重。可是树林下面的落叶子很绵软,小跑起来一脚深一脚浅。雨水也并未因为阴云的消散而减轻多少,我和凋魂门螺全身都湿透了。
这个在我背上有点昏迷恍惚的缅甸女人,虽然已经被雨衣包裹着,但她还不住地瑟瑟发抖。我希望自己能飞快的跑起来,快点找到某个遮风挡雨的山壁裂缝。但是我的腰上还套着绳索,后面拽着四个沉重的大包裹,拖在落叶上簌簌滑动。
此时身体的负重,比起拉着阿鼻废僧的尸体在树林底下爬动,也轻松不了多少。既便如此,我手里还得抱着一把巴雷特狙击步枪,应对随时出现的海盗强兵。
若是运气不够好的话,再遇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敌对猎头者也难说。因为我背负着凋魂门螺,所以被射杀下的可能性很大,许多狙击手喜欢一箭双雕的感觉。当然,这也包括我。我清楚地知道,只要狙击子弹打进这女人的脊背,我的胸口就会蹦出一颗穿越肉身的血红子弹。
跑了半个多小时,我感觉脚下开始吃力,知道自己正在往岛谷上面去了,便又咬紧了牙关,加快脚下的步伐。又顶着斜直的林坡走了几百米,眼前赫然出现一面耸入云端的石壁,石壁上面横生着多种繁茂浓绿的热带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