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向地狱门的胎(24)(1 / 2)

快速跳下大树之后,我将身体匍匐得更低,以很快的速度钻进了一簇浓密的灌木底下。我现在要想办法窥望到那个比我先开枪的家伙,因为他使用的武器,好像也是一把m25狙击步枪。

在未确定对方是否是杜莫之前,我把他们每一个人都纳入随时射杀掉的范畴。我丝毫不能大意,窥望那个家伙的时候,我身边刚好有一具从石壁高处摔落下来的死尸。

于是,我将那具尸体拉拽过来,使他重新趴伏到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头上。我又给他安置了一把狙击步枪,让他看起来俨然一副还活着还在伪装伏击的姿态。

这具尸身的双腿已经跌断,两只小腿被肉皮残连着,我抓了几把青草,盖住他身上的血迹,然后自己伪装在了尸身的后面。

那个意外出现的狙击手,被浓密的树冠枝叶遮挡在了远处的岩壁上,而我又不能大大咧咧地去拨开树枝瞄准他,就只好将鱼线一头系上小石子,之后小心着抛上枝桠,再慢慢拉低被缠索住的树枝,使我的狙击镜孔可以稍稍透出去,看到子弹可以猎杀的目标。

如果四周的岛壁上,有哪个伪装着的狙击手眼睛锐利,察觉到有一根树枝在缓缓下压拉弯,那么他击杀出的子弹,多会蹦到我前面这具死尸身上。

即便他命中目标后恍然大悟,意识到自己打中的不像活体,再想窥察四周寻找真正鲜活的肉身,我会在他发出第二枪之前,回敬他一张见上帝的“门票”。

鱼线缠拽住的那束枝叶,犹如蜗牛触角一般不断弯曲,我将鱼线末端咬在牙上,嗜杀的瞳孔再次贴到了狙击准镜的末端。

t型准线从那些鲜艳翠润的植物上扫过,我很快识别到一根稍稍摇晃着的青藤。这条青藤残短,末端不是枝蔓自由生长的芽尖,它是被匕首割断下来,缠绕在了一根黑魆魆的枪管儿上的。

而控制这把狙击步枪的活体肉身,躲嵌进了山壁的缝隙中,我无法预测那层岩壁的厚度,所以不确定能一枪穿射死他。而且,我尚不清楚那家伙是否就是杜莫。

那个肉身躲避进岩石缝隙的家伙,只露出半支枪管在外面,他丝毫不肯再有多余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