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暗暗告诫自己,一定要稳住情绪,尽管我可以出其不意地打掉杜莫手中的步枪,一招把他送到另一个世界去,那样就不必再耗费唇舌,和他解释什么。
可一旦这样做了,那个对杜莫施展奸谗之术的对手,也就遂了心愿。我冒着极大的危险,将杜莫活着救出豁口岛,然而现在看来,我只救到了他的肉身,这个家伙心里,已经被人贴上了黑暗的“符咒”。
“在厮杀的迷局中,比子弹更可怕的东西是什么?”我沉默了好久,才淡淡地反问到杜莫。杜莫并不回答,他反而更加谨慎地握了握手里的狙击步枪。
“看来,我还是晚了一步,只保护到了你的肉身,却没能保护得了你的心。不管是谁向你透漏的此事,但你要清楚一点,告诉你这件事情的人,是基于一种怎样的目的。所谓攻心战术,拿真实的消息来蛊惑对手,才是最有效和可怕的。”
杜莫又向后退了几步,他开始害怕,仿佛我冷静而淡定的语态和举止中正酝酿着一种突然爆发出来的杀戮。
“我差不多可以猜到,是谁向你透漏了这些消息,而且我更能猜到那个家伙这样做的目的。”飞浪一波接着一波,击碎在礁石上之后,稀里哗啦地落在我头发和肩膀上。
“你说。”杜莫谨慎而小心地问道。
“还能有谁!除了你那位可敬可爱的老船长重金雇佣来的猎头杀手。可是杜莫,当你和那个缅甸女人留在布阿莱公寓时,我回到海魔号之后,与那两个家伙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彼此又有着怎样的厉害关系,你哪里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