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在半空的血人(21)(2 / 2)

这个时候,溶洞的洞口已在我头顶,杜莫可能仍蹲在上面等我,无论我心里多么急切,却不能大声喊一嗓子,告诉杜莫别等我了,我要跟着悬鸦一起离开。

熄火的小艇,顺着峡谷的水流直下,眼瞅着距离辛辛苦苦找回来的杜莫越来越远,我心里真是说不出的难受。

这段水道非常曲折,每当小艇拐弯的时候,我虽然看不清出周围,但能感觉到突兀的岩壁和大石与我擦肩而过。小艇毕竟是金属制成,船身若在岩壁上磕碰一下,站在艇上的悬鸦,顶多摇晃一下身子,而我却危险异常。

漆黑的夜里,峡谷的空气很冷很潮湿,再过来几个弯道之后,我渐渐发觉,小艇每次驶过弯道时有一个间歇缓慢期。于是,我咬紧了牙齿,空出一只手来,摘下背上的步枪,然后用右手攥住枪管口,时刻准备着,等待下一个机会的到来。

峡谷水流的速度并不慢,再过几分钟,小艇就会驶入大海,一旦如此,悬鸦会立刻打开马达,将速度提到最高,向更远的海洋驶去。

那个时候,别说我再想移动,只要稍不留神,就得跌下大海。这和自己让人抓来丢进大海喂鱼是一个结果。

就在小艇又一次缓缓靠进弯道准备左拐的时候,我瞅准时机,双脚猛地往岩壁上一蹬,以闪电般的速度,使身体借助反弹力,嗖地一下折跳上了小艇。

此时的悬鸦,正全神贯注地掌舵,他哪里会想到,居然有人在这种时候潜伏在自己身边良久,而且出手速度非常之快,m25狙击步枪的枪托,像铁锤一样,抡在了悬鸦的后脖颈上。

“呃啊。”悬鸦嗓子眼儿里发出一声闷叫,整只身子也随之栽倒下来。我顾不上去控制小艇的方向,一个箭步冲到躺着的悬鸦跟前,用膝盖狠狠顶住他的后腰眼儿,掏出腰间的钩山绳,将其反手反脚的捆绑起来。然后,又撕下一块苫布,将他的脑袋罩住,只留口鼻在外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