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密尔这个混蛋,生意越做越大了,他居然煽动政府领导去给他的上 市公司剪彩,老百姓哪里知道,他们那些勾当。”
我叹了一口气。“是啊,台上演戏,台下全是托儿。居然说什么春天,恢复什么温暖。”
悬鸦又哈哈大笑,拍着快艇轮盘道:“太滑稽了,依我看,那位领导在帮扎密尔试水。扎密尔想知道,福卡普民间还散落着多少宝石,这些宝石所占的份额,会不会冲击到他的市场垄断地位。酒店门口那个矮胖男子,太过正直了,若真拿带来的宝石去和这种公司打白条,他的那位太太真得会把他唠叨进天堂。”
我俩又是一阵大笑,现在是去南非城换钱,我俩没有理由不开心。而且换了现金之后,我就可以快速赶去毛里求斯,和芦雅这丫头见面了。
当然,如果悬鸦这次敢欺骗我,我保证我和他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离开南非城。
“你打算在哪里靠岸?”我问悬鸦。
他说:“德班,在德班城。咱们只要顺着南纬三十度往西,过了晌午就可以到达那里。”
看到悬鸦很自信的样子,我又继续问:“你以前在德班城兑换过现金?”
悬鸦呵呵一笑。“追马兄,你就放心吧。班德城距离彼得马里茨堡很近,两座小城之间,有一片乌博庄园,那里看上去像一个种植园,也生活着不少黑人渔民,但那些灰色的蘑菇状茅屋下面,却存在着另一个充满财富的世界。”
我听得心下一惊,悬鸦这家伙,在荒岛刚分得宝石那会儿,把兑换宝石洗钱这种事儿,说得轻车熟路。可听他现在的口吻,好像是在慢慢吐露出一些真实情况,让我提前有所心里准备。
而且,我刚才拆开快艇帆干,检查狙击步枪时,发现帆干底部藏了好几盒大口径子弹。这更让我不得不往另一个方面猜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