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景宁听着这个大学的名字感觉有些耳熟,觉得应该也是一个非常出名的学府,正想问问旁边的言和彬,却见那队人进门之后,忽然抬步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为首的人在他们跟前不远处站定,语调淡淡地开了口:“之前听说今年你们的限制令提前解除了,我还以为是谣言。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来了。”
邴云林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好久不见,温罕。”
名叫温罕的男人身材高挑,但比起大多数alpha来,要显得清瘦上一些。
虽然都是文气的类型,但他完全没有邴云林那温文儒雅的感觉,反倒是因为过分苍白的皮肤而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凛冽。
他锐利的视线在邴云林的脸上掠过,最后看向了旁边神色严峻的游泽洋,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所以,刚一解禁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出来露面了吗?要我是你们,可还真是没这么厚的脸皮。”
按照路景宁对游泽洋的了解,面对这样公然的挑衅,这货怎么都应该当场爆炸才对,谁料,这次却只是暗暗地抿紧了双唇,破天荒的一言未发。
然而温罕却似是猜到了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并没有予以理会。
视线淡淡地扫过帝海代表团众人,当看到路景宁跟言和彬的时候,才稍稍顿住:“omega?”
邴云林见他要迈步走过去,不动声色地拦在了他的跟前:“我们社团的人,就不牢温社长费心了。”
“确实轮不到我管。”温罕抬了抬眼眸,看着路景宁他们,忽然间毫无温度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我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应该要让这两位小学弟知道的好。”
除了路景宁跟言和彬之外,这次来的其他人都是大二以上的学生,氛围忽然间诡异了起来。
重云防大众人见情况似乎不太寻常,找了个由头便识趣地离开了。
路景宁可以感受到包括平日里好脾气的安火在内,所有人看向这个人时,情绪里都充满着压抑和防备。
游泽洋咬了咬牙:“温罕,你有怨气冲我来!”
“怎么,怕被人知道?”温罕嗤笑一声,冷冷地反问道,“自己犯下的错,还怕去面对吗?帝海军大的机甲社为什么会被封禁两年,总该要让你们的社员们知道原因吧?”
游泽洋的背脊微微一僵。
温罕语调微沉:“向来以鼓励多方面发展为宗旨的机甲师协会成立百年来,还是第一次对高校的机甲社团下达这种级别的封禁令。某方面来说,你也算创造过历史了,不是吗?”
邴云林皱了皱眉:“温罕,够了。”
温罕冷笑:“够?这怎么够?这样处心积虑地想要瞒下去,你们难道还准备要让这同样的剧码上演第二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