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先生皱紧了眉头,思索半天,摇头道:“这故事我还是小时候听我师傅说起,现在年纪老了,记xing不好,也想不起她俗家姓氏姓甚么,但好似不是姓杨重生之封神演义。”
齐御风心道:“天底下除了杨过的后人,还有谁家人有这么大的面子?”
正当此时,莫大先生突然道:“小子,你可知我跟你说这些,是何用意?”
齐御风当即莫名其妙,心道,老头老太太闲着没事,不都爱给孙子辈讲故事磨牙么,还能有什么用意?
莫大先生看他面露不解之sè,当即道:“咱们五岳剑派的创立,由来已久,都是以你们华山派马首是瞻,虽然近几十年嵩山派势力大增,五岳盟主归了他们,可是遭逢大难之时,你们华山派也应该担负起责任。”
齐御风听他说的郑重,当即点头道:“莫师伯但有差遣,请说便是,我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莫大惨然道:“我中了这一掌,眼下五脏俱损,拼着全身功力,才能压抑住伤势,但是三五ri之内,也必将延及经脉,就算保得住老命,但毕生武功已毁于一旦,从此之后,只是个人见人弃的糟老头儿了。”
曲非烟一听,当即大惊道:“莫爷爷,不会的,你不会的。”
莫大先生摇摇头道:“我自诩达观知命,但事到临头,想要强求也不成了。”他顿了一顿,脸sè忽转郑重,说道:“孩子,我迫不得已,想求你做一件十分艰难之事,你能不能担当。”
齐御风早被他讲诉了半天五岳门派家史,正自热血沸腾之际,哪里又能说没有担当,忙起身道:“能,能,莫师伯,你说罢。”
他看见莫大先生已然风烛残年,头上萧疏白发,身形孤槁,情不自禁又叹一口气,心道,他武功尽失,莫不是想让我接掌衡山掌门罢?我是华山闲散的长老,不在华山序列之内,又与衡山派同属五岳剑派,按理也不犯忌讳。
莫大先生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当即从怀中掏出一枚小剑,正是衡山派掌门的信物。
继而他颤巍巍站起身来,面向南方,躬身道:“我衡山派创立至今,已有一百多年,莫大无德无能,不能光大门户,今ri五岳倾危,四方云扰,弟子却又武功尽失,不得不卸此重担。求祖师爷在天之灵,要佑庇我派逢凶化吉,履险如夷。”说罢又躬身行礼。
曲非烟初时怔怔的听着,听到后来,不由得惊疑交集,看一眼齐御风,又看一眼莫大先生。
莫大叹一口气,回头将小剑一递,口中道:“齐御风,你拿去吧……”
齐御风当即假意推辞道:“莫师伯,这如何使得,我没学过一天衡山派的武功,而且……”
“把它交给我师弟刘正风,让他重出江湖,告诉他这个担子,我一人实在抗不下了……”莫大摇头叹息,神情落寞无比。
齐御风神情当即一凝,好半天才反映过味来,当即点了点头,接过小剑。
曲非烟见齐御风的神sè,从雄心万丈到呆若木鸡,不禁抿嘴偷偷一笑,风致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