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了身抚了抚苏欣脸颊两旁有些散乱的秀发问道:“你怎么也哭了,就我一个人丢人还不够?”
苏欣看着我,忽然之间却是靠近了我的怀里,双手环绕住了我的腰将我抱得紧紧的,感受着苏欣凹凸有致的身材,和沁人心脾的体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苏欣,你这是怎么了?”我双手有些无措的不知放在何处的好。
苏欣在我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我,竟然在我的怀里面哭了起来,抽泣声让人不由的心头发软。
“求你,求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管在什么时候,我真的害怕你在什么时候突然就消失了,再也见不到你了。”苏欣在我的怀里一边哭一边说道。
我的心狠狠的怔了一下,看着怀里的苏欣,心里一阵温暖,原本不知所措的双手轻轻的揽上了随心丰满动人的腰肢,原来这个小妮子是在担心我,想来昨晚的那番场面是把她给吓坏了,强忍着直至现在才发泄出来。
我的双臂微微用力,将怀中的苏欣搂紧了一些,虽然怀中的苏欣微微一怔,但是很快就顺从的伏在我的怀中,就连身体都有些发软,只是不住的抽泣着。
“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不会让自己再受伤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我伏在苏欣的耳边轻轻的说道,说完我将苏欣抱得更近了,把脸贴在苏欣的秀发上,贪婪的吸允这苏欣发间的馨香。
“嗯。”苏欣在小声的说道:“你一定要说话算数啊。”
“我知道,我绝对不会食言。”我抱着苏欣,来回的摇晃着,感受着怀中苏欣小猫般的乖巧,以及身上来自异性的别样感受。
过了一会,苏欣从我的怀里抬起了头,看着我,在她的脸上还有泪珠,我轻轻的刮掉了苏欣眼角的泪珠:“别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苏欣眯了眯眼睛,伸手轻轻的锤了我一下。不再说话,我笑着将头凑近了苏欣的脸庞,在苏欣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我们走吧,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呢,指认现场什么的。”我对苏欣说道。
苏欣乖巧的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我们两个又搜索了一圈,然后离开了胡军的家,在临走的时候我将那张我们三个人的合影带上了,虽然现在已经是物是人非,但是那段美好的回忆依然让我难以割舍。
“嗒……嗒……嗒……”只是我和苏欣后来才知道,在我们两个走后,在胡军的家里再次响起了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血顺着房屋内的吊顶一滴一滴的滴落着,没过一会鲜红色的血液就在地板上聚集了一大滩。
就在我们离开不久,对面楼里,有位老太太在阳台晾衣服的时候,由于心脏病发作死了,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
第四十一章 人间蒸发
“你说什么?胡军跑了?”
我难以置信的看着张磊,我和苏欣一回到警局就听到了这个十分骇人的消息,我和苏欣离开还不超过三个小时胡军就跑了。
张磊也是我们一队的警员,已经是一名老警察了。
“我们在带胡军去指认现场的时候,也就是胡军给蒋娇剥下人皮的第一案发地点的时候,胡军在那幢废弃的学生宿舍楼当中打伤了我们两名警员逃跑了,现在正在进行全城搜捕,如果四十八小时不能缉拿归案的话,局里会下达全国海捕通缉令。”
我一屁股坐在警局走廊的椅子上心里有些混乱。
……
事实上胡军是个好警察,不光破案率高,他本人的犯罪智商也是高的离谱,至少在反侦察这一项上胡军的成绩无疑是十分优秀的。
四十八个小时之内,市局之内的全体成员几乎全部出动,交警大队、禁毒大队、缉私大队、武警支队当然还有我们刑侦大队,几乎都参与了对于胡军的追捕,封锁全部的进出城出口,过往车辆进行严密的排查,同时也对客运中心等交通枢纽进行了全面的布控,但是依然没有找到胡军的踪迹,四十八小时之内胡军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点踪迹也没有。
四十八小时我们没能找到关于胡军的任何有用的踪迹线索,仿佛这家伙飞上天了一样。
四十八小时之后,市局上报省公安厅核准,最后呈递公安部备案,正式下达了对于胡军的全国海捕a级通缉令,首批印刷五十万份,悬赏三十万征集一切可用的线索,一个对于胡军的天罗地网已经铺开。
两个月后……
两个月的时间已经过去了,现在依然没有任何的消息,因为胡军身份的特殊性,我们局遭遇了省厅的严厉批评,尤其是陈道和曹颖两名领导更是被公安厅的领导给批了个啥也不是,但是那又能如何呢,事情就是如此。
两个月的时间当中,我接连参加了两场追悼会,小张和小王都获得了烈士的称号,也算得上是对于他们家人的一丁点的抚慰,黄桦的病情开始好转,不复一开始的时候那么疯疯癫癫的了,已经安静了下来,虽然依然头脑不清楚,可是医生说只要时间足够,黄桦还是有复原的可能的。
至于我,现在萧河的伤势虽然好转的很快,但是怎么的也需要好几个月的修养才能完全康复,所以就让我暂代刑侦一队队长的职务,至于苏欣,现在则是我的助手,至于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还没有人知道,以至于刚调过来的几个新警员对苏欣发起了猛烈的追求。
王志在离开的时候,对我十分的赞赏,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至少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除了胡军的阴影尚未散去之外,市局内的一切都已经恢复了正常。
当然难得的宁静又被一阵急促的报警电话打破了,东城区的棚户区当中发生了一起凶杀案。
听到出警的信息之后,我带着人立刻向着东城赶了过去。
案发地点在东城区的一片棚户区当中,那是一间看上去还有点样子的砖瓦房,看着上面贴着明白亮洁的白色瓷砖就能看的出,这一户人家相比于其他邻居要富裕上不少。
我们到的时候,只见一个体型颇有些发胖的中年妇女正坐在门口嚎啕大哭,看上去已经是快哭晕过去了。
在这家的院门外聚集着大量的看热闹的附近居民,把这里给围得水泄不通,各种议论声也是此起彼伏。
我们下了车之后,迅速的分开人群,拉上了警戒线,东城区派出所的人也已经赶到协助我们维持四周秩序,苏欣带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警员向这家的女主人了解情况。而我则是带着几人走进了屋里。
一进到屋里就能够闻到一股非常浓烈的血腥味,这间房子分为东西两屋,中间夹着一个差不多有一米五宽度的过道,连接着在东西两屋后面的厨房。
死者是这家的男主人,就死在东屋的土炕上,整个人仰卧在炕上,四仰八叉的在他的胸口位置有一个鲜血淋漓的血洞,涌出来的血已经在他的身下流淌了一大片。
“死者名叫石开,45岁,是这家的男主人,平常并没有什么固定的职业,以打零工为生,门口正在哭的那大姐是死者石开的妻子罗晓凤,据她所说他是在做饭的时候没有盐了,出去买盐回来的时候就发现石开已经死在了家里。”苏欣在了解完了相关的情况之后对我说道。
“打零工的?”我皱了皱眉头:“打零工的?一个打零工的怎么可能盖得起这样的一个砖瓦房?”
死者的居住环境和实际收入不相符,这就有些说不通了。
苏欣说:“我也对罗晓凤问到了这个问题,她说他们是从东北老家来这里讨生活的,去年家里的十几亩地被政府有偿征收,得到了四十万的补偿款,才在这里盖了这间房子,差不多花了十来万的样子。”
“嗯。”我点头。
在这房子当中不光有死者流淌出的鲜血的血腥气息,还有这一股食物的糊巴味,这种味道是从厨房当中传出来的,我来到了厨房,发现厨房当中的灶台还有些余火,上面放着的大锅当中正往外冒烟。
张磊掀开了锅盖,看了看对我说道:“是一锅土豆炖带鱼,已经炖糊了。”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