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来越疑惑,他到底想让我知道什么,或者说,他到底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了让我深夜游览这个庄园?
压下心中疑惑,我一只手拿着手电一只手举着手枪向前走着,手枪在上,手电在下,这让我能够在发现任何对我有威胁的事情的时候迅速的开枪,虽然现在那个白色的背影现在只是起到一个带路的作用,但是只有鬼才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也许是把我带到一个更好的地方来弄死我。
在二楼走廊的两侧有很多的房间,现在的天色还不算晚我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快下午四点了,再过一个小时,最多一个半小时天就会完全的黑下来,想要找到什么只能尽快了。
在两侧的房间都是十分的凌乱,很多家具都是东倒西歪的摆放着甚至还有很多东西被破坏掉了,显然我并不是这里被荒废之后所带来的第一批访客。
很快我就来到了二层左侧走廊的尽头,推开了虚掩着的木门,在这木门的后面就是一个显得十分破旧的楼梯间,墙上的刮白也已经是十分的斑驳上面甚至还有着一些水痕,显然这房子漏水,看上去也已经是有年头了,至少不会是最近一两个月出现的。
我登上三楼的楼梯,一脚踩上去就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声响,这是我所始料不及的,但是没办法不管我把脚步放的多轻,这楼梯始终都会发出比较清晰的脚步声,就算是我用脚尖点地,依然能够发出很大的声音,就我来想这楼梯显然是经过了特殊的设计,能够将一点声音都放大数倍,这又是为了什么呢?真的让人搞不懂。
其实我在这里发出不发出声音都是次要的,但是尽量将声音控制到最小,这一直都是我的习惯。
爬完了两层台阶,我发现在楼梯的尽头处是一道木门,在手电微光的照射下,上面的红色油漆反射着让人一阵头皮发麻的红色光芒。
在这红色的木门上面有一个金色的门把手,当然只不过是钛金门把手罢了,建材市场有的是卖的,只不过这个门把手上面吸引我目光的可不是那土豪金的颜色,而是上面……
“有一大片的……”
“血手印!”是的一个血手印生在赤裸的印在上面,并且借着手电筒的白光,我能很清楚的看到这个血手印是新鲜的,绝对的新鲜的,甚至还能从上面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这血竟然都是新鲜的。
我猛地转头看向四周,这四周却是一片寂静,一个鬼影子都没有,但是也是这样就越让我心惊。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心开始发颤,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手已经有些忍不住在颤抖。
上面的鲜血在慢慢的顺着圆形门把手的弧度往下流淌着,最后在门把手弧度的下端汇聚,紧接着一滴血液低落而下,砸在了地面上厚厚的灰尘。
虽然心中已经是十分的恐惧,但是在表面上我还是极力的保持了自己的镇定,左手微微有些颤抖的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巾,用纸巾在整个门把手上都擦拭了一遍,将上面剩余的血液全部都吸附到了纸巾上,等回去之后可以把这沾满了血液的纸巾交给法医组的那帮人让他们来进行一下dna上的分析,也许也能找出些什么来。
做完这些我深吸了一口气,将纸巾重新塞回了衣兜,拧动了门把手,缓缓的拉开了这三层隔绝了楼梯间的红色木门。
当门被拉开的那一刻,一股奇怪的气味就充斥了我的鼻腔……
一股西洋画颜料的味道就充斥了我的鼻腔,只是,这种味道不是在刚刚做完画后才有的吗?还有,这味道怎么有些不对?
第六十八章 画中的女人
这味道虽然在一开始的时候闻着有些别扭,但是很快我就分的清楚了,这其中全部都是西洋画颜料的味道,还有油画使用的各种油料的味道。
当我推开门之后,我就觉得我的眼前一篇豁然开朗。
整个第三层是一个巨大的空间,近乎于整个三层都是一个宽阔的舞蹈教室一般,七八根方柱立在这个巨大的空间来支撑着穹顶的重量,光线也不像下面那样昏暗,虽然光线依然不是很好,至少能够在不打开手电筒的情况下,在有限的空间看到东西模糊的轮廓,不像下面那样两眼一抹黑的抓瞎。
在这宽阔的空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但是让我感觉到非常非常意外的是,这个足足有好几百平方米的空间,却摆满了一样东西。
画架。
到处都摆放着画架,一排一排的画架,至少有一百多个画架,而在空气充斥着浓浓的颜料的味道,虽然说在这三层的空间甚至能够感觉到阵阵微风,但是依然能够闻到这些西洋画颜料的味道。
只不过仔细的一边别,我却发现这颜料的味道夹杂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血腥味!
是的在这颜料的味道夹杂着一丝血腥味。
我一瞬间就因为心中的寒意而感觉到一阵头皮发麻,我再看向这些画架,这些画家无一例外的上面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布,将里面的画作全部都掩盖在了下面,而这些布上面也已经积聚了一层十分厚重的灰尘。
有人用血来混合西洋画的颜料来作画!这是我内心的第一想法,这个想法让我毛骨悚然,从脚心一直冰冷到心底头心。
我的手慢慢的抚摸上了离我最近的一个画架的灰布上,厚厚的灰尘在指尖非常的有质感,而我在这一刻猛地一把就拉下了上面的灰色蒙布。
“蹬蹬蹬……”我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
一副鲜红色的画作呈现在我的眼前,鲜血的颜色,一副极为诡异的西洋画,一副颜色比例调配的完全扭曲了西洋画颜色调配规律的画作,一副可怕的画作。
一层薄薄的就像是犹如雾气一般的红色覆盖在整个画面上,看上去就像是一副正常的西洋画画完之后,作画的人又用画笔在整幅画上涂抹了淡淡的一层血。
我有些难受,甚至感觉到有几分的恶心,我不是为了这栩栩如生的画中的景象感觉到恶心,而是我真的不明白,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变态的人?变态,真的,实在是太过于变态。
我强压着胃里面的翻江倒海,随后伸手扯出了身边另外一副画上面的蒙布,当这幅画露出阵容之后我的脸色更是白上了一分。
车裂,也就是五马分尸这种酷刑。
一层红色依然被涂刷在原本已经完成的画作上。
我的身体在颤抖,但是我依然毫不犹豫的扯下了第三幅画的蒙布。
第三幅画,一个浑身溃烂的女人,是的浑身溃烂,就那样的坐在一张轮椅上,就像《下水道里的美人鱼》的美人鱼那般恶心,全身上下溃烂到只剩下了一双眼睛,而那眼睛依然在死死的盯着我,就好像是我把她变成这个样子一样。
接下来是第四幅画……
一个被铁钩挂在货架上的女人,全身上下赤裸,被人从中间斩成了两半,被挂在像是猪肉铺的一个环境,就像是代卖的猪肉一样。
同样的被人涂刷了一层淡淡的红色,那是血的颜色。
第五幅画……
那是半个头颅,但是从那细密的皮肤上来看这依然是一个女人,长长的头发披散着覆盖了大半个画面……
还是覆盖了一层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