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地址,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甚至可以说是对于我所问的问题,就是驴唇不对马嘴一样的回答,但是这个回答又比怎么样的回答都实在,一个地址,一个对方所在地的地址,让我能够当面对其询问。
睡意渐渐的涌了上来,手机被我丢在了一边,我的眼皮开始打架,逐渐的我陷入了睡眠当中,睡眠是一个非常非常奇妙的过程,这也是人的身体最放松的一个过程,很多人都有两个相同的爱好,一个是做-爱,男女最原始的欲望,另外一个自然就是睡觉。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虽然这个梦并没有前几天做的那个连环梦一样的可怕,但是依然让我感觉到恐惧和不安。
我感觉我仿佛是走在一个很空旷很空旷的一个旷野上,四周都是农田,和在农田边上的树林,天色很黑很暗,但是我依然能够隐约看的见很远的地方的物体虚影,我甚至能够感觉得到身边有很多人,很多人,他们接踵摩肩十分的拥挤,就像是沙丁鱼罐头一样的层层叠加在一起,可是这只是感觉,至少从生理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压迫感,只是神经给我的感觉和大脑皮层发出的感知激素告诉我,我的身边有很多人……
我有些恐惧……但是心里面的恐惧却无论如何也表现不出来,我的身体不受到我的控制,我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感觉上非常的像美剧《行尸走肉》里面的丧尸,一步一步的往前走,步履蹒跚,如果不是因为我对生肉什么的半点兴趣也提不上来,不然我真的会认为在梦中的我是感染了什么病毒,从而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只知道吃的怪物……
梦中的一瞬间和外面的时间完全的不成比例,一瞬间一分钟发生的事情,在真实的时间流速当中往往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而我却感觉我在这旷野上走了很久、很久、很久……
当我停下脚步的时候,四周依然没有任何人,但是我依然感觉到身边有着很多的人,我看不见他们,只能听到夜风吹动杂草的声音,是那么的真实,完全不像是在梦中一样……我甚至有些在怀疑这到底是梦境还是真实。
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古老的建筑,黑漆漆的可是我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他的样子,就像基督教徒永远的都憎恨魔鬼撒旦,却永远不知道,也无法说出撒旦长什么个鸟样子一眼,我看着面前这黑漆漆的建筑,却搜肠刮肚也难以描述出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子……
摆在眼前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一个男人牵着一条狗……慢慢的向着我走了过来,我不知道我怎么认为对方是一个男人的,至少从外表和体型上看,对方很显然不符合一名女性的标准,可是隔着远远的距离我看到了对方裸露在外的……白色皮肤……
“白皙光滑?不不不不……”
光滑不光滑我不知道,可是非常非常的白这倒是真的,惨白惨白……很远很远的距离上我看清了对方皮肤的颜色,那是只有死人浑身的血液凝固倒流之后才会出现的颜色!一片惨白……
那人抬起了头……
我猛然睁开了眼睛!
天……已经亮了,虽然是清晨,但是高铁列车的车厢当中并不觉得寒冷,现在的时间还早,才五点多一点,虽然是深秋,但是因为地处南方的缘故,现在五点多的早上天已经是开始方亮,只是还没有看到太阳罢了。
这个卧铺车厢当中能够听到鼾声,我上铺的苏欣应该睡得很熟吧,匀称的呼吸声仿佛就在耳畔一样……
耳畔?
我猛地往身边瞅了一眼,是的,真的是在耳畔,苏欣绝美的睡眼离我的鼻尖不到两公分的距离,我甚至能够闻到苏欣身上的女人香,很想很好闻,至少我非常的喜欢苏欣身上的香味,不是什么雅诗兰黛香水的味道,更不是一些廉价香水的味道,而是一种仿佛从身体内在发出的体香,从来没有改变过的一种味道。
我伸出手轻轻地把苏欣揽在了怀里,抱着苏欣让我因为刚才的噩梦乱跳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我不知道苏欣是什么时候从床上跳下来钻进我的被窝的,可能是晚上上厕所的时候,反正不管那样至少我喜欢现在的这个样子。
如果不是因为这是卧铺车厢的话,这要是在我家我自己的那张大床上,我肯定会把怀里面的这只小猫给法办了,不是肯定,是绝对会的。
虽然说刚才做了一个噩梦,但是现在我已经忘了刚才梦中的场景,人就是这样百分之八十人觉得梦中是快乐的,但是很多人在做梦之后情形了一段时间之后,再回想梦中的场景,脑海中绝对会是一片空白,这不是人们健忘,而是生理上问问题。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并不是空话,梦境是一种自我暗示的产物,它会让人产生一种兴奋的情绪和陶醉的满足感,可是现在我感觉除了那个噩梦,我仿佛还忘记了一点什么……
“我忘记了什么?”
我想不出来。
第九十二章 学校
在苏欣醒来之后自然少不了一番疾风骤雨,在我再三表示没有对苏欣做任何有所僭越的事情之后,苏欣这才放过了我,一个人去买早饭,而我坐在床铺之间的小方桌边看着车窗之外两边的景色。
脑中却在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去做,一开始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找到张文雅,按理来说张文雅和父亲张炎的联络应该是十分频繁的。
那么在张炎身死之后一定还有通话,而我们在张炎死后一个星期的时间当中还和“张炎”一同工作生活,那么这能说明什么?
那就说明了张炎虽然已经死了,但是他依然还在我们身边,当然这并不是什么闹鬼不闹鬼,一个移花接木的把戏而已,那么张炎和女儿张文雅一向都有定时通话的习惯,那么也许就能在张文雅的身上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者说张文雅自己认为的父亲身上最为反常的地方。
还有一个就是那个在百度知道当中回答我问题的那个人,他说他认识那别墅二层油画当中的那个人,而且他还贴出了另外一张油画。
虽然那张油画看着让我非常非常的反胃,但是至少我能够认得出那幅画里面的两个人,就是我看到的那张油画当中的夫妻二人,只不过那人给出的那张画实在是有点太凄惨了些。
好在我对这些早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两个月以来的各种各样的诡异情景和各种各样的不符合常理的现象,让我已经不为所动,就算现在从电视里面爬出来一个贞子,我也不会觉得多么不可思议。
师傅说的对,有些事情是人做的,也有些事情并不是人力所能及的。
看着对面也在小口的吃着面的苏欣,我问道:“关于现在这个案子,你有什么想法?说说看。”
我想给苏欣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苏欣是一个新人,想要更好或者说达到更高的高度,就必须要做的比别人更好更优秀,所以我才处处都带着苏欣,包括这次兰州之行我也是这样想的。
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苏欣的脸颊上,显得格外的美丽,苏欣抬起头看着我说道:“该说的你们都已经说了,可是你们想过没有,这些所有的事情和指向是不是都太过于明显了?”
我的眼神微眯对苏欣问道:“为什么这么说?详细说说看。”
苏欣撅了撅小嘴说道:“这还用我来说嘛,难道你们就没有觉得,整个案子虽然看上去非常的复杂,但是其实除了一开始显得有些无解之外,其他的后续的案情和线索所有的线索链接都非常的顺利,甚至极具指向性,所有的嫌疑和相关的证据都指向了唐敖这个人,这本身就已经是非常的不正常了,你我自然不说了,王处长和陈局都是几十年的老刑侦了,对这一点应该看的非常的清楚,可是我现在觉得我们像是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样的节奏,这样的感觉并不好,我不信你们没有看出来。”
“有怨气?”我嚼着一块泡面里的火腿肠说道:“为什么我看你的脸上有些怨气呢?看我们三个在这里被对方当作傻瓜来耍,感觉到生气,还是什么?”
苏欣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觉得我们这样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不是办法啊。”
我的眼角抽搐了一下,笑了笑看着苏欣点了点头:“你说的没错,但是你觉得我们现在有更好的选择吗?或者说更好的办法来继续追查这个案子吗?”
苏欣皱眉,半响才摇了摇头说说道:“没有。”
苏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看上去有着几分气馁的样子。
我摇了摇头说道:“既然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下除了顺藤摸瓜,跟着对方的思路来走才能够找出破绽,你要明白一个道理,说得多就错得多,不说不错,既然对方这么精明,给了我们一个非常明显套,然后让我们用这个套子来捕捉唐敖这个王八蛋,但是这个编制这个套子的人才是这一切的罪魁,对方总会露出破绽的,我们现在所要做的就是陪对方玩下去。”
苏欣点头没有在说话,但是我看得出苏欣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可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作为一名刑侦警察,对于这些必须要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