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担心苏欣现在的情况,但是想想现在我们青海市局的人因该也到了,应该已经有人在照顾还在重症监护室的苏欣锁业我也是微微的放心,沿着柏油路向着来路往回走。
一边走我现在一边想着最近的案情,尤其是昨晚苏欣可能经历的一些事情。
昨天在我睡觉的时候已经快要凌晨两点了,但是我并没有听到隔壁有任何一点不同寻常的声音,在把苏欣送到医院之后,因为已经报警的缘故,兰州警方力量赶到的速度很快,尤其还是同样身为警察的苏欣出事,自然办事效率更快一些,在他们给我的案情调查说明明确的记述了他们一系列的调查环节和结果。
他们在第一时间,就对昨晚在酒店值班的酒店大堂经理和前台服务人员进行了询问,这些人均表示在昨晚的十一点之后就再也没有任何的旅客入住,并且每一名旅客都进行了实名登记,警方的人也都对当时在酒店内的每一名客人进行了谈话,尤其是我和苏欣所居住的三层的客人,已经基本上排除了这些人的作案嫌疑。
从现场的痕迹上来看,室内并没有什么搏斗的痕迹,并且从室内的情况进行分析,苏欣明显是在洗澡的时候才陷入到了昏迷,后来才被凶手割伤了手腕造成了体内的大出血,然后又被在胃里面灌入了酸性液体造成了未出现,苏欣的钱包和手机等任何的贵重物品都没有丢失,医院的检查苏欣的处女膜还是完整的,也就是说没有被性侵的事情发生,那么动机是什么呢?
深更半夜的对苏欣下手,动机是什么呢?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那么就是随便找人杀的了?好死不死的恰巧找到了一个女警的身上?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而且在昨晚的那个电话,我觉得苏欣遭遇的不测并不是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我甚至感觉这更像是隔山打牛,敲山震虎,更像是在借助苏欣在威胁我一样,只是我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人,在暗中一直在观察者我。
还有一个疑点,甚至可以说是一个非常好的推理线索,依然是苏欣的房间室内没有任何的搏斗痕迹,那么也就是说明对方也就是凶手是在一种神不知鬼不觉得环境下进入到苏欣的房间的,然后再进入到苏欣的浴室,来伤害正在洗澡的苏欣。
那么我们来假设,我就是凶手,我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苏欣的房间呢?爬窗?
我们住的地方是三层,室外的墙壁上既没有水管也没有一台的空调机,根本就从攀爬,在墙壁上还有监控摄像头能够拍摄线整个墙壁上任何时间任何天气情况下最真实的画面,警方在案发之后调阅过全部的监控录像,至少在室外墙壁上摄像头真的没能拍摄下一些什么有用的东西。
就算是通过墙壁爬上来的,但是苏欣外面的可是防盗窗,里面的玻璃窗也是关的死死的,外面的人如果不通过暴力先破开外面的铁栏杆再砸碎玻璃根本就进不来。
如果真的这样做的话那么根本就不可能不惊动我,就更别提当事人苏欣了。
那么还剩下一种可能,也就是从门进来的了,从门进来应该说是最简单的事情了,给我两根铁丝我能打开除了银行金库那种大门之外的任何一种防盗门,可以说稍微懂点开锁技巧的人,就能很干净利落的打开这个快捷宾馆的房间防盗门。
但是依然还是那个问题,从监控录像看,在苏欣进入房间后,到我今天撞开大门这段时间内进入过苏欣的房间,就算是苏欣自己也没有出房间。
第一百零六章 省厅特批
在每一层客房走廊的两侧都会有一个红外监控摄像头,能够将整个走廊都清清楚楚的拍摄下来,后来我也特意的问过兰州警方派来录口供的警员,会不会是监控摄像被人给黑了,篡改了监控画面,毕竟这样的事情我已经不是第一遇到了。
但是对方否认,他们的技术专家已经看过了,这些监控画面没有任何被动过手脚的痕迹。
那么这样的问题就看上去十分的棘手了,这是一宗密室杀人案,只不过在这之后应该加上未遂两个字罢了。
那么这样的案子又要怎么来解呢?我现在甚至是想不出来凶手是怎么潜入到苏欣的房间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作案,然后再离开的,而在监控画面不留下任何的痕迹,也许可能是密道?
但是在入住这里之后我就对我的房间进行过观察,虽然这里的房间都比想象要大,但是墙体的厚度并不是很高,周围的墙壁装修也并没有什么夹层什么的,大半也是实心钢筋混凝土的构成,所以根本就不存在密道的可能性。
走在路上我揉了揉已经乱成一对浆糊的脑袋,希望这样能让我的脑袋清醒一点。
但是所有的线索依然是进入到死胡同,对方并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能够暴露身份的线索,甚至连一个脚印和一个指纹都没有留下,可以想象的出凶手是一个具备了极强的反侦察能力的人,在作案之后离开之前,就立刻抹掉了全部现场自己留下的犯罪痕迹,在作案的时候对方也一定是带了手套,脚上应该是穿着鞋套。
苏欣虽然不像我一个人能打二三十个流氓,但是至少也是警校毕业生,三四个流氓还是手到擒来的,纵然是在洗澡苏欣也是保持着一定的警惕性的,也就是说凶手很可能是一个身强体壮很年男性,才能够将措手不及的苏欣在极短的时间内制伏,不然苏欣就有可能通过喊叫呼唤就在隔壁的我,或者自己就能把凶手制伏。
并且苏欣显然是被人突然袭击的,那么也就是说明凶手在进入到苏欣的房间之后是以极为轻松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脚步来接近苏欣所在的浴室的,也就是说凶手的脚步一定不重,脚步不重的一个前提是体重相对较轻,一个二百五十斤的大胖子走路的声音就像是在用锤子敲砖。
而且苏欣在床头的包和行李里面的手机、笔记本电脑、银行卡和钱包全部都没有任何的丢失,凶手并不是为了钱财而来,那么自然也就说明凶手并不是为了钱财而发愁才来伤害苏欣的而是为了另外的目的,也就是说凶手在生活上并不拮据甚至是一个很富裕的人。
还有一个细节,我在救护车上医生在抢救苏欣的时候,我仔细的观察过苏欣手腕上的三道伤口,当时并没有太在意,但是现在想想,其实这个细节一直都被我给忽略掉了,那就是这三道伤口的深度是一样的,深浅的程度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能够做到让苏欣大量失血,但是鲜血流失的速度相对平稳,并不会因为短时间大量失血从而丧命,凶手是一个用刀子的高手,这样的刀工不是简简单单就能练出来的。
那么我现在也就能在脑海对凶手进行简单的刑侦画像了。
身高大约在一米七到一米七五之间,年龄大概在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左右,熟悉这快捷酒店周边的环境甚至是酒店内部的环境,体重在一百二十到一百四十斤之前,身上没有多余的赘肉,身体很强壮有着很大的力气,甚至可能练过武。
这是我现在能在现有的线索基础上做出的最详细的推断,但是刑侦画像毕竟是一个非常模糊的东西,只能在一定程度上的大致来估量凶手可能的体态特征,并不能真的作为犯罪嫌疑人的样貌来进行破案。
这让我有些烦躁,想要更加详细的了解昨晚苏欣到底历了一些什么,还是需要在到案发现场再看看才行,也许在一些犄角旮旯还是能找到些线索的。
至少那些侦探小说的主角,总能在一堆垃圾找到些别人没注意到的东西不是吗?
我现在对担心的还是苏欣,也不知道现在醒了没有。
在这柏油路上,至少走了半个多小时我才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接向苏欣所在医院而去。
我再次来到重症监护去的时候,我就看到在苏欣的病房前面站着好几个熟人,让我没想到的是,这一次带队来的竟然是前两个多月前因为蒋娇案受伤的萧河。
我看向萧河的时候,萧河也是感觉到了身后的动静将目光看向了我,锐利的目光在我的身上来回扫视了一边,看到我来到他的身前还没等我说话,萧河就看着还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各种仪器管子的苏欣对我问道:“我想听听你的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连自己的女朋友都保护不好?”
我看着里面躺着的苏欣有些心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她。”
萧河的目光严厉的看着我,但是很快萧河说出了一具很是让我意外的话:“恭喜你了林凌队长,你升职了,现在把那个刑侦一队的副队长的副字给砍了,从现在开始你是一队队长了。”
我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有些疑惑的看向萧河。萧河也是耸了耸肩膀,拍着我的肩膀摇了摇头:“便这样看着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毕竟你的资历还不够,但是这是省厅特批的,谁也没办法。”
“省厅特批?”我更是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现在突然之间就升职了,说真的我真的很是意外,我看着现在正站在我面前,跟我郑重其事的说着这件事的萧河,我看得出萧河丝毫没有任何的开玩笑的样子,这件事是真的。
“上头是怎么想的?我这么年轻就升的这么高,怎么让下面的人服呢?不知道可能还会以为我是什么高干子弟。”
我苦笑着说道,这并不是我对于升职不高兴,但是仔细想想我现在才二十二岁多还不到二十三岁,在我这个年龄正是大批的警校毕业生从警校走出来的时间段。
第一百零七章 黑色星期天(上)
很多人还只是一个协警甚至连正式转正都没有,而我现在呢?高级警司,刑侦队的队长虽然只是一个分队长但是至少也是一个队长,这就已经把我抬到了一个非常高的高度上了,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对于我办案能力的表彰?对于我这几年矜矜业业工作的表彰?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但是至少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的升职对于我来说也许并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反正我是想不出这件事情到底是哪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