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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刑笔记 古道 2355 字 21小时前

“快搜。”我命令道,顾不得许多了,马上就要看到希望了,怎能功败垂成。将隐匿在附近的便衣全叫了上来,逐个楼层搜查。

我则向陈氏的工作人员要求查看监控,在监控室我看到欧阳淇澳走出了办公室,时间是八点三十分,就在我们来之前十分钟,之后去的地方,卫生间,然后就没有出来。

“快,去卫生间。”我对着对讲机说道。

“收到”

我也向卫生间跑去,等我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警员赶到了,守在门口。

我放缓脚步,拔出手枪举起,看了看左右,大家都做好了准备。

一脚踹开了卫生间的门,看到里面的景象,脑袋嗡的一下,炸了,眼前一黑,向后倒了下去。

“林队,林队。”仿佛听到有人喊我,可是眼皮越发沉重,竟是无论无何也睁不开。

黑暗中,我看不清方向,喊不出也动不了,一切来得那么突然,那么令人绝望,欧阳淇奥死了血留了一地,下阴被人割了,整整齐齐的,衣物不翼而飞,全身都是青紫的痕迹,脸上还洋溢着微笑,他是不可能自己对自己做下这种事的,凶手还是另有其人。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又断了,破案遥遥无期。为什么一切要这么复杂,凶手永远另有其人,做刑警真的好难好难。

我的世界一片黑暗。

如果我不是林凌,不是一个刑警,只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没有白冷江,没有白冰,也没有欧阳淇澳,我和苏欣结婚,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平平淡淡的还是多幸福。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来自灵魂深处的坚持

巨大的阴影笼罩着我,但有光才会有阴影的,我迷茫的向光源走去,也许追逐光是人的本能,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我一直走,一直走,不肯停歇片刻,仿佛在光的源头,有我期待着的人,会是苏欣吗!没错,苏欣是我爱的人,但是光的源头不会是她,因为她一直在我的身边,愿意在黑暗中陪我。

会是我只在梦中见过的父亲吗?还是...别的人。

要问我光的源头在哪!我却只能回答一句黑暗的尽头,脚步不曾停歇,却怎么也走不到,忽远忽近,一直引导着我走向那里,却一直走不到,就像希望,明明就在眼前,却捕捉不到。

忍无可忍,我加快脚步,一路奔跑。终于,我到了,前方就是光源,也有人,逆光站着的人。

光源下,他的身影被拉的很长很长,但是我能感受到,清晰的心脏跳动的声音,血液在身体里流淌,鲜活的生命啊!

“小凌。”熟悉的慈爱的声音,在记忆中,有严厉,有关心...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师傅。”我大喊出声,奔过去,和他来一个拥抱。

当我跑到一半的时候,却听见“小凌,不要过来。”

我停下,问道“为什么?师傅,我好想你啊!”

我的心里是害怕的,害怕他问我,问我近来的情况,问我胡军的情况。

尽管知道这一切都不是真是的,只是一个梦,我也是害怕着。

“小凌,师傅不在这段日子,可解决了什么案子。”他问我。

我不敢说,不敢说扒皮案,碎尸案,怕提到胡军。

“师傅,你不在,我被一个案子难住了。”我讲了这个案子的经过……

“呵呵呵”胡军爽朗的笑声传进了我的耳朵,我的耳膜一阵的震荡。

“小凌,你忘了,师傅跟你说过的话。”他说过的话。

“会跑的不一定是马,犯案的也不一定是人……”胡军说道。

“师傅,我没忘。但是,我怎么可能会相信……”

“不信这世上有鬼是吗?那你看看我……”说着,他转过身。

此时的光无比刺眼,刺的我快睁不开眼睛了。可是看着师傅却觉得更加的刺眼。

脸还是无比熟悉的那张脸,只是眼睛,那哪里还是一双人的眼睛啊!整个眼睛被白色占据着,没有眼仁。

“师傅你,你在给我托梦吗?”我问道。

“不是,我想问问军子的情况,我为什么找不到他。”师傅渐渐走近我,那双都是眼白的眼什么也看不出来,但我还是觉得他在逼视着我。

“师傅。”我有些恐惧的向后躲着。

“他死了对不对,他是我唯一的血脉啊!林凌,枉我把你当作亲生儿子一样看待,你为什么不放过他,他都是为了我呀。”说着说着,他离我越来越近,我本能的还想往后退,却来不及了,胡军两只手死死的钳住了我,就像钳子一样,让我动弹不得。

“轰...”一声炸雷响起,惊的一地尘埃,闪电划破黑暗。

呼啦啦的下起雨来,我感觉到湿,感觉到疼痛,已经分不清这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异变又一次发生了,只见胡军身上的衣服鼓了起来,就像生出了一个个肉瘤。直质衣物被捅破,我才看见,那是骨头,疯狂生长的骨头,戳破胡军的肉体,袭向了我。

“刺啦。”连同衣物一起碎裂的还有我身上的肉,胡军的骨头捅进了我的身体,仿佛活了一样,一层层的撕扯着我的皮肉。

“师傅,不要,不要。”我害怕了,疼痛仿佛是真实的感觉,却不见有血留下来。

“林凌,还我儿子命来。”胡军的面孔变得狰狞了,叫着让我还军哥的命。

可是,我做错了吗?师傅把我当成亲生儿子看待,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提拔我。军哥也一直把我当兄弟,可是我,我把他们当做什么,我为什么不能站在军哥那边,我真是自私,我他妈的就是和忘恩负义的小人。

“不,不是,我是人民公仆,我不认枉法,我做的没有错,我是为了维护法律,我伸张的是正义。”我喊了出来,很大声的,这一喊倒是把自己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