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我说完这一大串的话，苏欣却是以沉默回应我，我用眼睛的余光看了她一眼，她的表情，好像有了些微的变化，这是怎么回事，她不应该出来反驳我，或者是，安慰我的吗？

没有道理啊！难道是苏欣知道些什么吗？

“苏欣……”我刚要说话，苏欣好像是反应过来一般，打断了我的话。

“林凌，你不要再胡思乱想了，谁太累了都会这个样子的，这段日子真的是发生了太多事了。”我苏欣是这样说的，衔接的很好，除了刚刚有点愣神之外，也许是我想多了呢，真是搞笑，我怎么可以怀疑苏欣呢！就算是怀疑我自己，我也不能怀疑苏欣的。

这样想着，我突然间就想到了一件事情，我的记忆力在下降是没错，就像苏欣说的一样，人在压力太大，或者是太忙的情况下，的的确确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忘记一些事情，但是，我的情况却是，正经事记不住，就像那个警员的名字，到现在我还是想不起来，就算见面我也想不起来他到底叫什么名字。

没有用的事情，我却是总能在不必要的时候想起来，就像是我一个个梦境之中的场景，就好像真是发生的一样，我这到底是怎么了，事情似乎有点不同寻常呢！到了现在，我已经不觉得是上一个案子中的两种毒品的作用了，而是我本人的问题。

苏欣见我不说话，便料定我还在想一些有的没的，就开口说道：“林凌，不要再想了，我们现在这样不也是很好吗？”

好吗？哪里好了，手上的案子一件接一件，上一个案子还没有真正的定论，这个案子就接踵而至，这就是好吗？不对，似乎也不能说不好，我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过来的，就算师父还在的时候，也是这样，就算不是大案，手上的案子，也是一件接一件。

现在的情况和那个时候，好像也差不多，只不过，我手上的案子，破着破着就会破出一个大案来，这是师父死后，军哥策划了剥皮女尸的案子后，就一直出现的情况，而我，似乎成了这些案子的中心，在破案的同时，我好像也促成了案子的扩大。

就像那两个人，是我间接的害死的，虽然我现在还认为他们该死，但是，是我促成的就是我促成的，我没有任何辩驳的余地，当时我是可以不这么做的。

真的有点头晕了，我一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按了按鼻根上精明穴，实在受不了了，也有点想不下去了，但是，我还必须得想下去，一边开车，一边忍受着头痛，然后，理清了一个似乎是没有用的思路，从剥皮女尸案开始，胡军露出“真面目”开始，我所经历的一切似乎都是有人在策划。

而我现在，即是被装在了套子里，无可自拔，并且，我现在正面临着一个危机，就是……徐谦之死的危机，只要还没有找到真正的犯罪凶手，我就是嫌疑最大的犯罪嫌疑人。

“哎！林凌，小心。”我被苏欣的声音唤醒了，赶紧踩了刹车，“蹭”车子蹭出去老远，才停了下来，“哈”我和苏欣都大喘了一口气，才平静下来，刚刚有一辆大货，竟然在在车道上逆行，这的是胆大包天啊！我正想下车找他理论，但是，他却是连停都没有停，就直接开走了。

一个警察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大货绝对有问题，我的视力也是极好的，尤其是擅长急速捕捉，就像刚才那样，我已经看清楚了那辆大货车的牌照，但是，似乎也是有问题的，但我还是直接打电话到了交警队，把刚才是事情说了一下，并且将那辆货车的牌照报给了他们。

刚刚好在有惊无险，就连车子也是一点损伤也没有，我和苏欣又开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车，才到警局门口，我的电话就响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就出现在了我的心头，也是一个警车的直觉……

“林队，那个人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刚按下接听键，就听到了李航的声音，他告诉我，那个人已经没有呼吸了，也就是说死了，那个男人死了。

这句话，我是莫名的熟悉的，因为在我的梦中出现过，打电话的人是同一个，告诉我的事情也是同一个，那个男人死了，可以确定的事，现在，绝对不是在做梦……

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让他死了，怎么会这样，李航看起来也并不是一个不靠谱的人，我让他二十四小时盯着那个男人，他是绝对不会渎职的，就算是我渎职，他也不会，这是一个新人的职业素养，一定有什么不可抗力的原因。

一定有，我承认，我是在找理由，但是……

“别着急，来，告诉我，你是二十四小时，都看着他的是不是……”我一边问，一边往审讯室那里走。

“是，是……”李航回答的声音有点不稳，但，却并不是心虚，而是被吓得，我更加的确定，这中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怪李航……

“你别着急，慢慢说，我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告诉我，那期间有人去过审讯室没有……”我一边爬楼梯，一边问道，之所以没坐电梯，是我要给自己点思想准备，也给李航点思想准备。

但是，等我到了审讯室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问我想的那么回事。

第四百一十三章 这不是真的（下）

即便是走了一遍楼梯，我做的思想准备还是不够，我应该回到家里去，将来上班的路重走一遍才是，不过要是那样的话，我可能已经在半路就进了医院了，根本就到不了警局。

“林队，我一直都看着他的这期间并没有人来，也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他没有呼吸的时候……”说道这里，他顿住了，像是碰到了什么非常可怕的事情一样。

我也觉的那个男人的死，没有这么简单，所以加快了脚步，苏欣也跟在我的身后，往审讯室的方向跑去，等我到了审讯室所在的楼层的时候，就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味道，那是尸体的臭味，非常浓烈，那个男人身上所带的味道，也是这种味道，只不过我接触他的时候，并没有这么浓烈。

若是说，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是死了三天的尸体，那现在的味道，就是一具已经死了一个月的尸体，散发出来的，真的是恶臭无比。

我三步并两步的走了过去，审讯室的门，本来就是开着的，我向里面看去，见到了惊恐未定的李响，还有，那个男人的尸体，已经腐烂的看不出人形的尸体……

李航可能是听到了声音，向门口看来，放下手机，说道：“林队，你来了。”看他的表情，像是终于放下心来的样子，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上司不来，谁能放下心呢！

这是我交给他的任务，本来出事了，我肯定是要追究他的责任的，但是，这个事情的诡异程度，若是在电话里说，我信不信姑且还两说，别说是谈不谈责任的事情了，所以，李航在给我打电话告知我的时候，不，应该说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并没有想好说辞。

所以才会在打电话的时候，惊魂未定，说话吞吞吐吐，我问一句他说一句，如果我并没有出现在审讯室，他还不知道用多久，才能将审讯室的情况跟我描述清楚。

“李航，出来。”我站在审讯室的门口说道，虽然说我的嗅觉比较灵敏，但是，在走廊的时候，我就闻到了这么大的味道，这审讯室里面是什么味道就可想而知了。

李航听我的话，走了出来，然后说道：“林队，我真的没办法，我并不是……”李航真的是被吓坏了，他可能是在其他的同时那里听过我的作风，知道，若是事情办不成，我绝对不会给他好果子吃，但，在众多同事的眼中，不，应该说在李航的眼中，我真的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

我有点怀疑我的处事方式了，也许，是真的太程序化了吧！但现在的情况，可是容不得我去反思自己，加面壁的。

死在审讯室里的这个男人，不，应该说是，被放到审讯室里的这具腐尸，才是我应该处理的重点，虽然一开始看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确实惊了好一会，不过冷静下来后，我的心中就有了一定的定论。

腐尸，确实是腐尸，但是，这个腐烂的程度，却是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个人是昨日晚上，到今天早上这段时间死的，既然这样，那么，真相就很简单了。

被换掉了，这个男人的生死，我还真的有点不确定，如果他不是背后操控的人，是很有可能被杀人灭口的，如果是操控的人，或者是犯罪团伙的上层人员，那就有可能还活着。

所以，现在他是生是死，我也并不确定，而这具尸体的腐烂程度，足足有一个月的尸体，肯定就是被换的，至于是如何掩盖了李航的耳目，我就没有推论了，但是，以我以往的经验来看，也并不是没有可能的，也可能是非常简单的一件事情，不要小看了犯罪嫌疑人的智商。

如果小看他们的智商，和能力，将会是无法破案的最大失败……

我叫李航出来后，简单的安慰了几句，就让他到我的办公室去等我，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也有很多事情要问。

等李航走了之后，我拨通了罗素的电话，三声之后我，他才将电话接了起来，然后，电话里面就传来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喂，林凌，你能不能别说话啊！你一找我准没好事……”

好吧！还真被他给说中了，不过，我们的关系很好吧，就算是我私人的事情，他也应该帮帮我才是，更何况，这是工作呢！他这是不想干了啊！虽然，他是有随时放弃这份工作的资本，但是，他似乎并不想撂挑子不敢，至于理由，还不是现在这样……

他闲的很，没有案子的时候，他基本是不上班的，就算有案子，他也是不一定会来，只有需要验尸的时候，他才会慢悠悠的赶来……但也是在警局挂名的，这也应该是他一个富二代，不，是富三代，做这份工作的原因吧！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赶到警局来，直接来审讯室，我要审讯的犯人死了，你过来，帮我检查一下，还是不是那个犯人……”我在电话里说道，声音微微有那么一点的急。

而罗素仍然慢悠悠的说道：“你不会看脸啊！说什么帮你看看还是不是那个犯人……”他说着，我在电话里，也听到了穿衣服，悉悉索索的声音，总算还有点正事，不过，我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就告诉他，其实，我让他验的这具尸体，其实是一具腐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