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提剑上九天 李招招 2235 字 1天前

骨头‘咯咯’抽动的清脆声音在悄然无声的藏书阁显得格外刺耳。

楼时渊将眉头皱的死紧,但神色之间却不见担心,他现在极为纠结,不知眼前这样的情形是喜还是忧,开仙骨也是分好坏的,好坏的辨别之法,具体就是看开仙骨时,神焰有多纯,又能烧多久。

楚微这个,与他开仙骨之时的神焰区别无二,看这焰火燃烧的猛烈的程度,想必不疼一两个时辰是停不了的。

这焰火能扛过来未来势必大有可为,可若是扛不过来,这条命都会折在这里。

开仙骨之时,旁人无法插手,只能靠其自身的毅力。随着时间缓缓流淌,楼时渊眼底的纠结逐渐被惊艳所占据。

藏书阁之中惊心动魄,可这之外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西仙源有元婴修士所设置的结界,非等闲之辈,未得允许压根就不能踏入西仙源,眼下西仙源外百鸟环伺,争相齐鸣。

整个沃洲城顷刻之间霞光万丈,东方之上七彩祥云托举着两只金色凤凰盘旋于沃洲城上空。

奔赴千里赶来沃洲城还未来得及歇息的各大修真门派之人,看着这眼前的景象,大张了嘴,惊喜与敬畏争相而出。

“九天神人,投生沃洲!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九天,这世上真的有九天!”

众人纷纷惊呼,“有生之年,得见九天之神!此生之幸,此乃修真界之幸!”

就在众人惊叹中,只见沃洲城东边的一栋雕梁画栋般的房屋突生一道橙光,猛然又是嘭一声巨响,橙光直飞冲天,房屋倒塌,溅起漫天飞尘,雾蒙蒙的一片之后,橙光坚定不移地亮在原地。

“九天神人!”不知城中是谁用灵力大喊了这么一声,所有人便朝东边狂冲过去。

张媚媚双手撑在地上,嘴角溢出了猩红的血,这次进阶她直接从原来的筑基三级变成了筑基五级,突然进阶两级的感觉真是又虐又爽,虐的过程,进阶的痛苦差点弄死她,爽的是结果,她在十六岁的年纪就能成为筑基五级的修士,整个修真界,有谁可同她相比?

还好楼时渊那般对她,刺激了她久久未突破的修为,未来她要找的人,势必要比楼时渊好上千倍万倍,她要嫁,就嫁洞真墟的人。

她伸出舌尖舔到嘴角的血,眼底又生起一阵厌恶,她要去洗漱!待她抬眼,起身站起,眼见前方站了一个男人。

一身白衣,狭长的一双眼,眼尾勾人地翘上去,挺直的鼻梁下一双薄唇浅浅地勾起,美得那叫一个……惊艳。

张媚媚看傻了,呆愣在原地完全动不了。

“筑基五级?”男人开了口,低沉的嗓音似是一坛酒,醇厚悠长,品一口就醉了。

张媚媚痴痴地点头:“是……是啊……”

男人双手负于身后,笑起来,说:“你运气可真好。”

“什……什么?”张媚媚没听明白。

“没什么,就是荣华富贵已经摆在你眼前了,只要你抓牢了,这辈子稍稍努力一点,就是人上人。”男人说的轻描淡写,却让张媚媚睁大了眼。

张媚媚听不明白,她刚想问是什么意思,远方就传来响动,她往远处看去,远远只见鳞次栉比的房屋上方有点点人影跳来跳去,“那些是……”她一边说一边望向男人,剩下的‘什么人’都没说完,眼前哪里又有什么男人。

仿佛从始至终,都是她的幻觉。

她身边的小丫鬟终于从外院跑过来,一边大叫着“小姐”一边踩着废墟冲到她身边:“小姐你没事吧?”

张媚媚摇头。

“小姐,刚刚那异象是因为你吗?”丫鬟眼冒星光,她虽不知九天神人投生沃洲的言论,但方才百鸟朝凤,七彩祥云的异象全部落在东边,她小姐的头顶上,这是什么寓意当然不言而喻。

张媚媚皱起眉头,不耐烦道:“什么异象?我刚刚在突破期,我怎么知道什么异象,到底怎么了?”

丫鬟见她不耐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重新找回了她当丫鬟的自觉:“就是刚刚小姐您头顶上出现了七彩祥云,还有两只凤凰,天降祥瑞到小姐您头顶了。”

张媚媚神色凝滞。

在张媚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众修士已经赶到了张家,有人叫:“九天神女!”

张媚媚猛地抬眼,对上众人视线,只见赶来的修士全都眼冒星光地看着她。她身边的丫鬟被突然跳出来的这些人惊到,惶恐发问:“你们是谁啊?”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身着洞真墟蓝色修士服的男人歉意地朝她们拱手:“抱歉,吓到两位了,不知刚刚是哪位在此进阶?”

张媚媚吞了口口水,怯生生地回:“怎么了?”

所有人看向她的视线简直是如狼似虎。

“敢问姑娘可是自九天之上降生的仙人?”问话的还是洞真墟那个男人。

张媚媚听到这么一句话,眉心狠狠一跳,灵台突然一片清明,她突然就懂了刚刚那个人说的那番话的意思。

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从此便是人上人。

第10章 底线 以善心求生,靠真心上位

楚微疼了个死去活来,终于在三个时辰之后结束了。

她瘫坐在地上,全身都被汗水浸湿,湿淋淋的难受至极。

“没事吧?”楼时渊一直在旁边关注着她,见她终于结束,立刻蹲到她身边问她。

楚微喘息着摇头,她往旁边挪了挪:“你……你离我远一点。”

楼时渊听到这句话,整个人猛地一顿,然后闷着脑袋往后挪了挪,紧接着看向楚微,眼神里全是受伤。

“我身上全是汗,不太好闻。”楚微出声道,她伸手折起衣袖,之前手臂上的鞭伤现在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我的伤好了。”